“最近有沒有聽說過他?”
“聽說最近風聲緊,他不敢在本地待著了,具體去哪裡那可沒人知道。”
這已經挺好了,最起碼知道他短時間內不會再回省內,齊沙就放心了,家人都在c城,就怕防不勝防。
方語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齊沙覺得該問的都問了,“一分錢”這裡也沒有了更有效的資訊,於是給錢準備走人。
誰知那個被打的姑娘,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大哥,你是好人,你救救我!”
齊沙表示無奈,心想“這姑娘怎麼這麼不開竅啊?就是他想救,也得先保全自身的實力吧?”
齊沙面上不敢有所表示,還是一貫的冷漠,“大哥,你們把她弄開啊,我還有事呢!”
那姑娘聽到這話,頓時傻了眼了,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自己鬆開了齊沙。
“一分錢”的老婆顯然因為姑娘的魯莽行動,而動怒了,揪住她的頭髮就是一頓亂打。
誰知道打了兩下,那女人突然停手了,嘴裡開始呻吟:“哎呦,我可能要生了!”
只聽見“一分錢”十分興奮地說,“快去聯絡買主,這孩子一生下來,就讓他拿錢來抱孩子。”
齊沙一聽,心想:“這都他媽的什麼事兒啊?自己老婆生孩子,還沒生下來,提前買主都找好了,這他媽自產自銷啊?”
他剛要離開,聽到這震碎三觀的話,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誰瞎了眼,要買他們兩口子生的孩子,也不怕這缺德帶冒煙的基因遺傳?
只見那被打的姑娘,那種心如死灰的眼神,彷彿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崩塌了。
齊沙只能一邊往外走,一邊觀察地形,以便採取營救措施。
看這個村子不大,總共也沒幾戶人家,基本上都認識,或者是一個家族的。
“一分錢”他們應該是團伙作案,又有村民給他們做掩護,所以才能一直活躍在這一代。
最主要的是,這個時代,偏遠山村裡根本沒有姑娘願意嫁過去,有姑娘的人家都外嫁,導致村裡的光棍只能花錢買媳婦了。
另外還有一些傳宗接代和養兒防老的舊思想,所以一些生不出兒子的家庭,怎麼都要弄個男孩兒到家。
黑b超在城鄉結合部,很是猖獗,“一分錢”別看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明顯看著腎虛,照他剛才說話的意思,她媳婦肚裡的孩子應該不是他的種。
估計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自產自銷的買賣。
“一分錢”自己心裡清楚,他反正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她老婆作風又豪放,都懷過幾個孩子了,有男孩有女孩,全賣了。
每次他老婆懷孕,都提前去做b超,檢查一下是男是女,男孩能賣到一兩萬。
女孩便宜,一般也是家裡好幾個男孩的富裕人家會買,給五千到一萬不等。
當然他們也幫那些生兒子連生五六個都是女兒的家庭,牽線搭橋,出售女孩兒,看孩子的父母長相定價格,父母長得好的價格高一些。
人性之惡,若非親眼見到,誰能相信呢?
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沒有注意到齊沙在附近轉悠了一圈。
他到附近的藥房買了些草藥,自己配置了一些蒙汗藥,準備晚上趁人不備,悄悄潛入“一分錢”家裡,把那個姑娘救出來。
看樣子那姑娘可能一兩天內就會被賣出去,若是再落入賣家手裡,就不知道去哪裡救她了。
做好準備,他又喬裝打扮一番,才悄悄潛入那個村子。
村裡人睡得都很早,齊沙到了這裡,已經漆黑一片了,只有“一分錢”家裡還亮著昏黃的煤油燈。
他老婆就在家裡生孩子,齊沙白天離開的時候,那婆娘已經開始陣痛了,因為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很快就生下來了。
這會兒折騰了一晚上,所有人都累了,各回各家了。
“一分錢”哼著小曲,在偏房睡著了。
齊沙現在他們家的水缸裡下了些巴豆,又往“一分錢”和他老婆睡的枕頭上撒了些蒙汗藥,確認他們吸入後,才去了他們家的狗窩。
說是狗窩,其實就是個簡易的棚子,由木頭和石棉瓦搭建而成。
那姑娘就被綁在裡面,門口臥著一隻狗,這是怕人跑了,專門讓狗看著。
棚子裡走風漏氣,臭氣熏天,那姑娘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