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水衝了龍王廟了,真是自己人不認識自己人了!”
那人摘下墨鏡,漏出了那張有些猥瑣的臉,瞬間換上了一副諂媚的面孔。
“銅錘?”
齊沙拉了一把椅子,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
那個叫銅錘的人腿一軟就跪在了齊沙面前,其他人也是看傻眼了。
“還站著幹嘛?給大哥道歉!”
其他幾個小弟,雖然不明所以,但見銅錘跪下了,也跟著跪在了齊沙面前。
“你不是跟著範鎮山在江河縣混嗎?怎麼也到省城來了,還冒充我的名字?啊?”
幾個小弟面面相覷。
“您不是跟範鎮山是兄弟嗎,那也就是我們的大哥啊!”
幾番交談之下,齊沙才得知,原來範鎮山因為聚眾賭博,又放高利貸被警方抓捕了,判了幾年,估計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在道上混了。
“年紀不小了,以後乾點正經事兒,別一天吊兒郎當的,遲早有一天會進去的。”
齊沙面無表情地說,“起來吧,以後這一片兒都別來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銅錘起身後,幾個小弟也跟著站起來了,灰溜溜地走出了服裝店。
這件事總算是解決了,江淑影緊張了半天,終於鬆了口氣。
齊沙也能全身心投入到飯店的事業當中了。
飯店的食材基本都是從農場運過來的現貨,因為和國營飯店不同,菜色和食材更豐富,所以也滿足了消費者富裕後的虛榮和享受心理。
加上鍾家和方家站臺,開業後生意一直都很火爆,其中就有一部分是想結交飯店的幕後老闆而來的。
齊沙也是拿捏住了這些人的心理,很少在飯店現身,所以他的身份更加顯得神秘,坊間傳聞也是越穿越邪乎。
說他黑白通吃,所以開業後基本沒啥人敢過來找麻煩。
這天,他準備探望一下鍾老爺子,便想去飯店打包些新研發的菜色。
方謹在忙著招呼包間的客人,幾個年輕的女服務員,魚貫而出給店客人上菜。
飯店座無虛席,他竟然沒找到空座位,便去了後廚。
剛跟廚師聊了沒幾句,便聽到前面有人吵鬧。
齊沙尋聲而去,只見幾個人神色痛苦地呻吟著,是剛才坐在餐桌上吃飯的人,服務員一下慌亂的不知所措。
突然,其中一個客人嘔吐不止。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好像是食物中毒了!”
正在吃飯的眾人,嚇得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是家黑店吧?”
又有人喊了一嗓子,齊沙頓時覺得情況不妙。
“大家冷靜點,先別慌張,我就是醫生!”
說著他走到症狀最厲害的客人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又看了看舌苔和眼皮,基本確定就是食物中毒了。
可是他們飯店的食材基本都是從江河縣直接運輸過來的,而且方謹也是有國營飯店工作的經驗,怎麼會出這種事情呢?
當下他便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方謹立即就撥打了報警電話,同時安撫現場的客人。
“大家稍安勿躁,這件事情我們會讓有關部門來做調查,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
“當務之急是,先帶大家到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大家放心檢查和治療的全部費用我們飯店會一力承擔。”
齊沙不由地想到剛才叫嚷著起鬨的聲音,便朝說話的那個人看去,只是慌亂中,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但是那個聲音卻很熟悉,他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齊沙在醫院有些關係,所以沒用多長時間,客人們都被帶到了醫院進行檢查。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大部分人都沒事,只有那一桌的客人是食物中毒了。
而且是輕微中毒,然而有毒物質卻不是飯店的食物,而是老鼠藥。
警方的人隨後也到了飯店。
“你們飯店有老鼠嗎?是不是你們的人把老鼠藥讓客人誤食了呢?”
大廚心中惶恐不安,自己從業那麼多年了,可是從來沒出過這種事的。
“這是不可能的事兒,我也是做這一行十幾年了,不會範這麼低階的錯誤的!”
“那就可能是有人故意投毒了,誰是老闆啊?”
聽到警察問話,齊沙趕緊走過去了。
“我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