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州,緊鑼密鼓地查起呂馳敬私賣官糧一事。與她一同來的,還有十皇女元琛。
元琛拿出厚厚的一摞冊子:“太女姐姐知道三姐在樊州升州來回奔波獨木難支,讓我藉著清點糧草的名義,跟著四姐一起出了京。這是樊州運河淤堵以來,樊州霞州升州還有周邊幾州的官船呼叫情況,尤其是海船。太女姐姐命人抄錄了一份,讓我帶了來。”
元琦一直想不明白,如此多的海船呼叫,呂馳敬究竟怎麼瞞過朝廷的。當下謝了元琛,帶著簿冊回去細細查閱。
元琦房裡的燭火明明滅滅,她終於將這幾本簿冊啃完了,心裡也有了些猜測。
沈家是皮貨生意起家,在瀋州長州收了皮貨,運往南方。景成帝需要扶持一個皇商制衡曲家,沈家便入了皇帝的眼。短短几年內,沈家便涉足糧食、茶葉、瓷器等各方面的生意,財富日盛,便想仿照曲家的路,開闢海運的生意。這幾年更是頻繁呼叫海船。
元珩說的呂馳敬以沈家的名義,透過海船將積壓在樊州的糧草運往新羅百濟,也記錄在冊。
但元琦發現,以沈家在樊州呼叫的海船運力,還不足以將樊州百萬石糧食貨品全部運走,這些運力至少還得翻一倍。還有,沈家除了在樊州呼叫海船,蘇州升州霞州各處沿海的港口都有記錄。
元琦思忖許久,提筆寫了一封信,快馬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