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沒太看懂,他們之間,究竟...”
鄒妙妙不禁看向吳恙,忍不住問道。
“不用懂。”
“這...”
“用心去感應,感應我們之間最深層次的羈絆。”
吳恙咧開嘴笑了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看起來十分中二,在鄒妙妙複雜的目光中,走進這處暗室。
“和會計相比,我怎麼更像是...”
“精神病院長...”
鄒妙妙的思維邏輯一時間陷入混沌之中,自言自語了句,這才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然而...
當她進去的剎那,整個人愣在原地!
陽光...
新鮮的空氣...
溫暖的溫度...
不過一步之遙,他們彷彿跨越了空間般,出現在一處村莊裡。
身後,那漆黑的洞口,依舊豎立。
顯得異常神秘。
“我們...”
“該不會是離開天池神墓了吧?”
相比起來,神經病三人組看起來就顯得十分正常。
吳恙扛著一捆長矛,另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隨意看了看四周,開口問道。
“不...”
“我們依舊在墓中。”
池夏微微搖頭,仔細感應:“這裡,是記憶儲存處。”
“???”
“說人話。”
吳恙撓了撓頭,一臉不解。
“如果將這座墓,比喻成人類的身體,那我們現在,就處於這身體的大腦處,裡面儲存著主人生前大部分的記憶。”
池夏看起來十分有耐心,忍受著吳恙的愚蠢,耐心解釋。
“一座墓...”
“搞的這麼先進?”
“還...還儲存記憶...”
“這些神,是閒著沒事兒幹,專門留個地方,看電影?”
吳恙撓頭,言語中滿是不解。
池夏臉不禁一黑。
“我們...”
“咳咳!”
池夏剛剛想要解釋,池秋重重咳嗽一聲。
“好吧...”
“就算是神,也免不了對死亡的恐懼。”
“活人下葬,一般而言,只會陪葬一些生前常用的物品,富貴人家,或許會帶些金銀手指。”
“而神...”
“自然是想試圖從神墓中甦醒,重新活過來!”
“但若只是屍體重生,就算復活,也與他們無關,所以但凡對生命還抱有執念的神,都會在墓裡為自己開闢出這麼一處空間,儲存記憶。”
“哪怕只是萬分之一可能重生,吸取了記憶後,他...仍舊是他。”
池夏果斷將自己從其中摘出,以第三視角,將大概情況解釋了一遍,順便補充道:“無論在誰的墓,這種記憶儲存空間,都是最隱秘,最看重的。”
“破壞了這裡,等於讓其徹底失去了重生的保底。”
“不過眼前這裡...”
“其中的記憶似乎早就已經被提取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細碎的幻象。”
池夏十分自然的說著,看向四周,帶著欣賞之意。
吳恙試圖努力消化池夏所說的話。
鄒妙妙則是若有所思,看向池夏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深意。
而池秋...
他一把摟住池夏肩膀,在他耳邊小聲嘟囔道:“你的記憶儲存空間,是不是也被人毀掉了?”
“哥...”
“我連墓都沒有,哪兒來的記憶儲存空間。”
“要說墓...”
“我倒是在那破冰櫃裡睡了挺多年。”
池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十分幽怨的說道。
“……”
池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很快便藉著咳嗽,讓自己重新恢復自然,看向四周:“也就是說,這裡面,已經沒有了他過往的記憶?”
“嗯。”
“但那些畫面畢竟在這裡遺留了數千年,總歸是會影響這片空間,形成一處...”
“海市蜃樓?”
池夏仔細想了想,用一種較為簡單的方式說道。
說完,自己都懵了一下。
嗯...
池秋也懵了。
“海市蜃樓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