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我承載的是第四監牢的氣運,殺我的代價,估計有點大。”
池秋看向遠方。
卓不玄依舊閉目養神,完全無視這邊的紛爭。
“啊?”
“你是怎麼猜到的!”
吳恙驚為天人,不可思議!
“猜的。”
“他如果能動手,我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池秋淡然開口,順勢側身,躲過兩枚棺材釘。
“……”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第四監牢的榮耀,坦然下山赴死。”
“白熱血了!”
吳恙嘴裡嘀咕著!
在知道卓不玄不會主動對他們動手後,吳恙的信心暴漲,硬生生再次噴出一條火龍。
只不過...
火龍乍現,便被斬落。
吳恙怔住。
“他不敢主動截殺我們,不代表不能破法...”
池秋身影恰好自吳恙身邊閃過,輕飄飄留下一句後,再次殺入包圍圈內。
“無恥!”
吳恙狠狠瞪了眼卓不玄,咬牙切齒,最終還是選擇了貼身肉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地面上的屍體越來越多。
微風吹過,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味道。
盜墓者們傷亡過半。
而池秋、吳恙也終於力竭,奄奄一息,背對背靠在一起。
殘存的盜墓者們,此時看向兩人時,眼底不經意間流露著恐懼之色,嚥了咽口水,但卻依舊咬著牙,小心翼翼圍攏。
“哥...”
“咱們今天...栽了啊。”
吳恙看了看四周,虛弱開口。
此刻的池秋,身上同樣是密密麻麻的傷痕,那件白色襯衫,更是已經被撕裂的不成樣子。
“不好說。”
“他們如果不分屍,我還有機會活。”
池秋笑了笑,眼神依舊清明,攥著斷刃。
那斷刃...
已經和鋸齒沒有什麼區別。
“我有兩件事,不太懂。”
“你為什麼...”
“會下山?”
“這太不理性了。”
哪怕已經陷入危局,吳恙依舊忍不住問道。
“因為...”
池秋聲音一頓,片刻後笑容濃郁了些:“我們欠了樊星一條命啊。”
“好吧。”
“最後一個問題。”
“在我的印象裡,只要你換新衣服,都會在一天內被撕爛,染血...”
“這是什麼特殊的技能麼?”
吳恙再次開口。
只不過這一次,吐槽的意味更重些。
“……”
池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別說這個,我心疼!”
說話間,遠處的盜墓者們再次堅定內心,衝了上來。
“哈哈哈!”
“沒想到有一天,能親手幹掉這麼多盜墓者!”
“這次不死,回去之後,小爺肯定升官。”
“到時候我就是...”
“男女廁管理員了!”
吳恙像是腦補到了什麼畫面,原本已經力竭的他,力氣都大了幾分!
“恭喜恭喜!”
池秋的聲音自遠方傳來。
短短几個呼吸間,又是數人倒地,但同樣,池秋,吳恙再次被逼退回來,身上又添了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這一次,吳恙徹底癱坐在地上,連站起來都無法做到。
只能虛弱的看著池秋,咧開嘴笑了笑。
一時間,池秋宛如囚籠中的困獸,孤零零的站在中央,被人圍觀。
但...
只要他向前一步,所在方向的盜墓者們,卻總是會向後退去。
面對‘困獸’,他們依舊在期待!
期待同伴中,有人能不顧危險的站出來,替他們,結束池秋的生命。
畢竟...
誰也不想倒在勝利的前夕。
但正因為如此,導致池秋所站之處,方圓三米,無人可敢近身。
“一群廢物!”
“畏足不前者,殺!”
卓不玄緩緩睜開雙眼,漠然看向這處戰場,眼底流露出一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