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不斷迴響著霸王英魂的話語。
就在剛剛,出槍的剎那,他內心莫名陷入到一種絕對的空明狀態,無喜無悲。
無關異獸,無關阻礙。
無論前方是何物,自可一槍破之。
而在那一瞬間,池秋體內,原本融於血液的金色流韻,也同步的泛起陣陣微弱光芒。
‘吼!’
異獸痛苦的咆哮著,不斷掙扎。
在感受到生機不斷流逝後,異獸瞳孔中反而流露出一抹兇色,不退反進,硬生生向前兩步,站至池秋面前。
鮮血依舊不斷順著傷口流淌在地面。
但它卻未曾去看,而是再次抬起爪子,向池秋抓去。
池秋毫不猶豫的鬆開鐵棍,向後退了兩步,險之又險的避開。
然而...
這異獸身後,始終沒有存在感可言的尾巴,卻突然宛如鐵鞭,向池秋襲來,帶著刺耳的破空聲。
千鈞一髮之際,池秋只來得及抬起右臂,擋在自己的太陽穴前,被巨尾掀翻在地。
一擊見效,異獸獰笑著,緩步向池秋走來,鐵棍依舊插在它的腹部,看起來是那般猙獰。
“繼承者,先立心,方立命!”
“心若不寧...”
“何以承天地絕學?”
高空中,霸王的聲音再次‘巧合’般響起。
看著不斷向自己逼近的異獸,池秋失神。
立心?
自己的心...
是什麼?
童年時,看見其他孩子們圍繞在父母面前,幸福的笑容?
嶄新的玩具?
漂亮的衣服?
似乎...
自己從未羨慕過。
天生低人一等的窮鬼?湖西區的賤民?卑微如塵埃?
但...
自己從未自卑過。
這世界,不僅只有一座西市,也不僅只有一個湖西區...
同樣...
這世界,也不僅只有自己。
至少...
他是健康的。
至少...
他還活著。
那...
自己的心,究竟是什麼?
恍然間...
似是回到了稚童時。
雨夜裡,天橋下,一大一小兩個孩子,蹲在角落裡,啃著泡爛的饅頭。
‘池秋?’
‘嗯?’
‘我們...可以成為家人麼?’
‘嗯...’
“那我把我的命,交給你啦!”
雨停。
夕陽現。
柔和的陽光下,兩個孩子,就這麼坐在天橋上,蕩著雙腿,看著夕陽,露出幸福的笑容。
雖然衣服破舊,雖然沒有父母...
但他們的笑...
卻更加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