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列隊!
肅殺!
鐵血!
一位位虛幻計程車兵,手持長刀,沒有任何畏懼,屠向那怨念巨龍!
他們不斷被擊飛,被震碎,卻又前赴後繼。
一時間,天空中彷彿下起金色的雨。
戲臺...
舞姿妙曼!
橫嶺!
唱腔迴盪!
高空...
金戈鐵馬!
這三者,在此刻,宛如精妙絕倫的畫卷,令人震撼。
尤其是戲臺上那抹青衣...
更是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似乎...
只要戲還未完,一切便視若茫然。
直至...
戲逐漸到了尾聲。
天空中那怨念巨龍愈發黯淡,無論如何掙扎,嘶吼,始終無法抹除掉眼前這些可惡計程車兵。
只能在士兵們一輪輪的衝鋒中,無奈咆哮著,消散在半空之中。
不知是否巧合...
當怨念巨龍消散的剎那,戲臺上,驚鴻一舞悄然結束。
那襲青衣,微微躬身,至此落幕。
戲臺重新化作光斑,在半空席捲,化作旋渦,將青衣籠罩。
歷史長河再現。
那模糊的身影行走在長橋之上,只是在走了一半後,略微停頓,似是回首看了一眼,這才再次走遠,最終回到門內。
只是相比於剛出來時,似乎更黯淡了些。
“送...”
“先賢!”
在安魂的帶領下,眾人再次拱手。
池秋同樣微微彎腰。
不知為何,池秋心中莫名有一種直覺...
那位先賢...
在橋上回眸時,看的是自己。
這種感覺,十分強烈。
只不過此時先賢已經離去,一切無從考證,但戲臺上那抹青,卻依舊如烙印般,刻在池秋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端莊!
大方!
英氣!
令人驚豔!
卻又令人敬佩!
“唉...”
“據說這位先生酷愛青衣,卻又在故友危難之際,強行廢道,從武...”
“晚年,憑一雙劍,已是天下無敵,救得故友。”
“但又重新廢劍道,歸青衣...”
“至死前,以青衣入聖,踏開太平境!”
楚嘯天看著天際,呢喃自語。
樊星迴過神來,怔住,眼睛瞪得老大:“先生...二大爺,你是說,這位前輩,是...男的?”
“是啊!”
楚嘯天眼神中帶著些許敬佩,搖了搖頭,看向安魂:“怨念已散,接下來,到咱們了。”
“呵呵...”
“倒是好久沒有聽過你的曲了。”
“您先請。”
安魂微微一笑,抬手示意。
楚嘯天也不謙虛,將叼在嘴裡的煙深吸一口,菸蒂扔掉,踩滅,依舊帶著那淡淡的憂鬱感,向前走去,站至黑霧邊緣,居高臨下,俯視著整座橫嶺山脈。
他體內,原本就自帶一種淡淡的悲傷氣息。
而在此刻,這種悲傷...
似是達到頂峰。
“一曲肝腸斷...”
“典獄楚嘯天!”
“唉...”
“老傢伙...又回來炫技了。”
相比起安魂的期待,樊星卻忍不住撇了撇嘴,語氣酸酸的,尤其是看見楚嘯天那銀色的獄服,自己上半身卻赤裸著,這種酸意更濃郁了些。
可惜...
楚嘯天卻並未回頭,來揣測自己這位侄子的想法,而是輕輕抬手。
下一秒,銀色獄服隨風擺動,同樣吹起他額前那縷花白的長髮!
就...
很帥!
非常帥的大叔!
也不對...
非常帥的大爺!
中年之上,老年之下,卻又不油膩。
“獄卒出行!”
“諸部...”
“退散!”
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楚嘯天嘴角微微咧出一抹笑容,淡淡開口。
“裝逼!”
“真噁心!”
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