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獄卒第一時間衝過去,接過池秋,將其安置在舒適的位置後,又匆匆扛起驢車。
不過剛剛搭手,獄卒的身影便驟然下沉!
哪怕是在這平坦的路況,拖拽十餘米,就已經消耗了他大量體力!
這讓他忍不住將目光落在熟睡的池秋身上,滿是不解!
究竟是什麼樣的信念,才能支撐著池秋,拖拽著如此簡陋的‘車’,把兩人硬生生拉出來。
此刻,樊星和樂鴻昌同樣暈厥著。
老驢則是緩緩臥地...
口鼻中湧現出縷縷鮮血。
獄卒怔住,焦急起身,小跑著過去,發現老驢只是有些勞累過度後,才鬆了口氣。
他不敢去想,那瘦弱少年甦醒後,看見老驢死去,會是什麼心情。
遠方...
黑霧還在不斷蔓延。
但獄卒卻已經無暇顧及,取出水壺,小心翼翼的給三人嘴角塗抹了些水,輕輕擦拭著他們的傷口。
直到看見池秋那襤褸的‘青衣獄服’時,手微顫了下。
“嗯!?”
當獄卒拿著染溼的布,剛剛貼在池秋肩膀傷口處的瞬間,池秋驟然睜開雙眼,手下意識向腰間摸去,但卻掏了個空!
此刻,池秋雙眼依舊有些混沌,顯然意識還未徹底甦醒,但在沒有摸到長劍後,卻依舊本能的原地轉了一圈,並順勢摸在褲腳位置。
然後...
又摸了個空。
至此,池秋的意識已經甦醒大半,卻已經不信邪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褲腿,袖口...
發現一把備用武器都沒有了之後,索性直接在地面抓起一把塵土,警惕看向前方。
而在這一刻,他的思維...
終於徹底迴歸...
發現站在自己面前,是拿著毛巾,一臉呆滯的獄卒後,池秋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微笑,若無其事將手中塵土散去,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嗯...我剛剛做噩夢了,沒有想要用下三濫方式偷襲你的意思!”
“我是說...”
“我怎麼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呢!”
“不對!”
“我怎麼可能會偷襲你呢!”
池秋依舊笑著,只不過笑容越來越尷尬,最終抬起手,撓了撓自己的頭。
獄卒呆滯。
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將眼前這個有些中二的少年,和剛剛在黑霧中,那倔強,堅毅的身影融合起來。
簡直...
判若兩人。
尤其是...
現在眼前這位,多多少少還沾著點不要臉。
那一手抓灰揚土...
多熟練啊!
一把下去,沒防備的情況下,絕對會被陰個狠的!
包括摸的那幾處位置,都太適合藏兇器了!
他雖然才立命境,聽起來有些弱...
但也是在地底世界摸爬滾打十餘年的啊。
換句話說...
出了橫嶺,他也是分關押所的獄卒長!
“面善心陰...”
“咱們這位傳承人...腹黑著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