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很詫異,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和自己拼桌。
看著張清韻這一身職業套裝,陳明啞然失笑,點點頭說:“不介意。”
張清韻對其他修行者很是傲慢,但是對這些服務人員還是很客氣,體現出了極好的教養。
這倒是讓陳明刮目相看了一下,畢竟是大宗門的門下行走。
簡單加了幾個菜,張清韻將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那瓶皇家禮炮。
陳明看著她眼中渴望的眼神,打了個響指,吩咐酒侍幫她倒上。
張清韻拿起酒杯就一口悶。
“都說洋酒多麼好喝,也不過如此。”
吐出一口酒氣,便不再續杯。
菜陸陸續續的上齊了,雖然沒有點什麼特別名貴的菜品,但也是色香味俱全,直接把陳明的饞蟲勾起來了。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碳烤鰻魚、清蒸帝王蟹、蔥燒海參……
每一道菜都將海鮮本身的鮮味鮮甜味表現得淋漓盡致,陳明也不管對面還坐了個女同志,甩開腮幫子開始狂造。
陳明本以為在憎惡魔淵裡餓了那麼多天的張清韻也會和自己一樣,不顧淑女形象的胡吃海喝。
結果。
張清韻只是用筷子夾一點放在嘴裡,嚼上三十六下才嚥下去,然後再夾下一塊。
陳明吃的很快,沒多久就飽了。
抿上一口酒,準備和張清韻攀談。
可是陳明剛一開口,就被張清韻制止了。
張清韻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道:“食不言,寢不語。”
這下陳明無奈了,果然出家人的規矩就是多。
沒辦法,只能一口一口的細細品味著美酒的醇香。
不過好在張清韻吃的也不太多,吃了一小會,用旁邊的溼巾擦了擦嘴,再用茶水漱了漱口,然後說道:“你知道嗎,地仙一般是不會與其他低於地仙的人過多接觸的。”
陳明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張清韻繼續說道:“修行一路本就是逆天而為,受到時間法則所排斥,而到了地仙境界就更加如此,若是與他人過多接觸便容易沾染因果,對自己和其他人來說都是很不好的。”
陳明摸了摸下巴,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因果沾多了會怎樣?”
“天地法則便會關注到你,使你修行更加艱難,輕則影響氣運,重則出現心魔,甚至會提前出現雷劫,而且這雷劫會更加恐怖!”
張清韻品了一口香茗。
陳明點點頭,表示瞭然。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和你說這麼多嗎?”
張清韻平靜的注視著陳明,破天荒的沒有用那種藐視的眼神。
這一眼讓陳明心中一蕩,張清韻本就是那種極美的女子,再加上她那雙桃花眼配合著純淨的眼神,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
陳明心中想著:難道你看上哥了?
但是也只是心中yy一下,畢竟陳明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旋即正色道:“不知。”
張清韻平靜的說道:“因為你極有可能是我師父說過的‘應劫之人’!”
看著陳明懵逼的表情,張清韻解釋道:“到了地仙境界,若是看到比自己修為低的人,或多或少都可以朦朧的看到他接下來的命運走向,但是我仔細觀察你的時候,我卻看不清,甚至和你接觸多的人的命運也或多或少開始改變。”
陳明張大了嘴巴,被張清韻這一套神棍般的理論搞得頭皮發麻。
若非張清韻是地仙,陳明都想一巴掌呼過去,讓他把嘴閉上。
張清韻沒有理會陳明的目瞪口呆,繼續說道:“應劫之人和我們地仙境界的修士差不多,都是很容易沾因果且最受世間排斥的一類人,所以和你接觸多了也不怕,按照我師父的說法這叫做負負得正。”
陳明已經從震驚的狀態中緩過來了,收起了震驚的表情,想聽聽張清韻還能有什麼語不驚死人不休的發言。
“你說的這個應劫之人,他,厲害嗎?”
畢竟是有關於自己的事情,陳明還是很上心的。
“它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它是那種很少見的,可能幾百年或者幾千年才出現一個的,每次應劫之人出現都代表著世間的大劫難要出現了,而世界是否能扛過去的關鍵就是——你。”
張清韻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但是應劫之人的一生極為坎坷,不僅是修行上,也包括生活,這不用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