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出自其手!
至於那十萬屍,即便是已經死亡,但每一尊屍體,依然給人一種無比強悍之感!
這種強悍,絕不是第三古境可以比擬!
那是……十萬生滅主!
十萬生滅主,凝聚出十萬道冥念!
這十萬冥念,在祭壇之外,在葬的施法下,似乎正欲形成什麼!
至於到底是什麼,孤小星已經有所猜測,正是這個猜測,讓他道心紊亂!
那形成的,是界!
是……荒生滅!
孤小星已經無法言表自己此刻的心境,明明追溯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這個答案,卻讓他心中凌亂。
原來,他們所在的世界,只是存在於一位死者的冥念之中!
這就像是一場夢,一場人為製造的……死人夢!
一切,皆是虛幻!
一切,本就不曾存在過,如夢幻泡影,一觸即碎!
當夢碎的那一刻,這冥念世界中的一切,也將隨之化為烏有,煙消雲散!
默然間,孤小星想到了東方雨,想到了白真人,想到了巧嫣然,想到了小燭火,也想到了徐千行,想到了等等的人!
他們,都是不存在的嗎?
絕不是!
驀然,孤小星又想到了老村長,想到了呂靈兒,想到了孤小辰,想到了落修前輩,想到了夢師姐!
從這些人留下的種種痕跡來看,至少,他們是存在的!
而與之相連的自己,乃至是整個荒生滅中,所有的一切,誰又能否定……其不存在!?
誰也不能!
“我們……存在過!”
孤小星看著眼中的一切,低語呢喃。
隨著這一句呢喃,彷彿是道出了孤小星的心聲,使得他的心,不再混亂,眼神重新堅定,道心重回穩固!
也因此,他聯想到了更多。
難怪,當初夢師姐會說,他們來自不同的有無界!
這冥念世界的荒生滅,也算是另一片有無之境了吧!
既然夢師姐能從夢中走出來,為何他孤小星不行?
一念及此,孤小星的道心也更加穩固了幾分,同時再次喃喃。
“枯山夢船不作歡,鏡花水月尋真難。大哥他也不是不知,只是想讓我自己去探尋……!”
“但枯山,就是枯山,我……亦只是我!”
猛然間,孤小星雙目一凝,看向了祭壇中央,看向了紫衣金冠人。
“吾名……孤小星!”
此一言,便如他心,他雖是幻,卻不畏真!
孤小星也唯有具備了這樣的決心,才能讓他最終,以幻勝真!
否則,他永遠都只會是虛幻之中,隨波逐流的無根泡沫,勝不了真!
但他這一言,也落入了紫衣金冠人耳中,使其眼皮微動,彷彿聽到了孤小星之言,欲要甦醒!
下一瞬,紫衣金冠人眼皮微抬,露出了一道縫隙!
霎時,孤小星所在的整個追溯世界,為之震動,出現了比星宇遠外還要恐怖的風暴與裂痕,剎那之間,蔓延無盡!
而孤小星伴隨著星古殘魂一路追溯而來的靈魂,也在這暴風與裂痕中,瞬間泯滅!
但在泯滅的前一瞬,孤小星也還依然看著紫衣金冠人,若此人就是佈置一切的幕後大手,那麼終有一日,他們還會相遇!
不是在這追溯世界中,而是在幻與真的碰撞中!
隨著紫衣金冠人的完全睜眼,整個追溯世界,也隨著孤小星的靈魂一起,徹底崩碎、泯滅!
於泯滅的虛無中,似響起了紫衣金冠人的自語之聲。
但那聲音,卻在這無盡追溯的歲月中被淹沒,無人聽見。
若是尋常人遇上孤小星這樣的情況,在追溯世界中導致靈魂泯滅,那可能就真的泯滅了,從此變成了沒有靈魂的活死人。
但孤小星不會,因為靈魂,也是本源的一部分,已經踏上本源永生路的他,即便靈魂徹底泯滅,只要身軀尚在,他的靈魂就可以一直存在!
更何況,這只是第三道本源身的靈魂,只能算是孤小星的部分靈魂,其他兩道本源身,可都還完好無損!
因而,這泯滅的靈魂,開始在孤小星的第三道本源身中,重新復甦!
與此同時,在追溯世界中的一切所獲,也開始隨著孤小星的靈魂復甦,與之相融!
這溯仙法,向來都是追溯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