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有兩扇窗戶,卻一直處於開啟的狀態,外界肆虐的風雨,早已將那昂貴得不行的沉香木窗戶完全浸溼。
順著窗戶向外望去,連天的暴雨帶起了濃濃的白霧,將一整個永安都完全籠罩了進去,只有遙遠的地方傳來喧譁的吵鬧。
當兵的人大多是痞性難改,但凡遇上個什麼快意不平事兒,總是咋咋呼呼的,可在那些把頭別在腰間的沙場漢子眼中,又總有那麼多值得稱道的事情,所以吵鬧也就不怎麼讓人意外了。
青衣男子忽然稱讚道:“此處望去,風景可真好。”
風雨啞然一笑:“先生說笑了,想當初先生枯守廟王山多年,那一座高山覽盡天下風景,眼前這點風光對先生來說算什麼?”
“也是!”男子輕輕點頭,砸吧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回憶往日的場景:“廟王山哪會兒,難得的過了一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可雖然日子清貧,總有漫山的豔麗盡收眼底,比起這從兩山窗戶看出去的風景,的確有所不同。”
“可廟王山太高,看到的風景總是大而虛。走下山後,我再細細看去,便又有了一番不同的心境。只覺得這天下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的玄奧無比,佛家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一花一世界,大概就是如此了。”
風雨嘖嘖稱奇:“那先生的境界,小女子可真是拍馬也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