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氣得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一旁的葉知初見狀連忙起身道:“荀馱將軍說得有道理。”
“元帥,一切的錯都是知初低估了永安戰力,還以為荀馱將軍身經百戰,一萬人足以拿下永安才釀成今日之禍,元帥要罰,那就連我一起懲罰吧。”
看著連葉知初也起身求情,李嵩長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罷了,老夫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老夫若是再追責下去,那老夫同樣有識人不明的責任了,雖然我沒上過戰場,可也知道臨陣處罰將領並非善舉。”
頓了頓,李嵩朗聲道:“永安首戰,荀馱戰時失利,葉知初身為副帥,有失察之責,但念在此時戰鬥尚未結束,暫不予追究,待到戰後,一併處罰!”
葉知初輕輕躬身:“末將領命。”
看到連葉知初都認了,荀馱雖然心中不爽,也只能不情不願的認下。
待到荀馱離開,葉知初才重新坐到李嵩身旁,兩人盤腿而坐,李嵩給葉知初倒了一杯茶道:“荀馱性子傲,你此舉恐怕馴服不了他,反而會適得其反,讓他對你懷恨在心吶。”
葉知初端起茶杯一笑道:“知初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
“行了!”李嵩擺擺手道:“在我面前就別裝了,你那點花花腸子,老夫自認為還是看得明白的。”
“你打算怎麼磨荀馱這塊鐵我不管,但陛下下了嚴令,五日之內必須拿下永安城,這一點,我希望你要明白。”
眼底閃過一抹玩味之色,葉知初一口將茶水倒入腹中,喃喃道:“五日嗎?那時間可太夠了,正好,多餘的時間,就陪那位蕭王爺耍耍吧。”
……
這一夜的永安城一樣不平靜,正如蕭辰知道葉知初不會這麼輕易撤兵一樣,下半夜時分,便有一支數千人的小隊再度朝白牆發起了攻擊。
索性黑甲軍訓練有素,哪怕是薛無畏不在的情況下,也輕而易舉的擊潰了那支小隊的進攻。
白牆之上,一眾黑甲軍神色疲憊的靠在牆上睡著,另一人則負責站崗,這是黑甲軍在面對這種情況時採取的通用措施,這能保證在面對危機的時候隨時能發揮五千人應有的戰力。
只是登上白牆淺淺看了一眼,蕭辰就悄然退下了城樓。
城樓下,吳良穿著一身銀甲,早已等候多時。看到蕭辰,吳良立馬湊了上來。
“王爺。”吳良躬身一拜。
擺擺手,蕭辰道:“黑甲軍預備營的人準備好了嗎?”
吳良點頭道:“我已經安排好了,就等王爺您一聲命令呢。”
蕭辰道:“預備營和正式的黑甲軍還是有些差距,我雖然有心讓預備營的和黑甲軍換防,但也擔心預備營戰力不夠,這樣,你先安排一千預備營人馬上城樓,在黑甲軍士卒休息的時候,就讓那一千人站崗防衛就是。”
“是!”
“再有!”蕭辰繼續道:“天氣越來越冷了,將士們都睡在裸露的城牆外容易著涼,吩咐下去找些人煮點薑湯,為將士們驅驅寒。”
做完這些準備,蕭辰忽然問道:“對了,獨孤寒呢,這幾日怎麼都沒怎麼看到他人?”
吳良咧嘴一笑道:“王爺你還不知道吧,這小子受了情傷,那回王爺讓他和孫小姐單獨見面,結果孫小姐不僅沒讓他進院,還劈頭蓋臉給他罵了一頓,這不這幾天情緒低迷,躲著不肯見人呢。”
蕭辰無奈的搖搖頭,這倒算是自己好心辦壞事了。
“告訴他一聲,一會兒讓他來城樓見我。”瀟灑丟下一句話,蕭辰轉身離去。
永安城樓,蕭辰遙望著黔國的方向,他知道,一定有那麼一雙眼睛,此時也在遙遙望著自己。
“王爺!”背後傳來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
蕭辰扭頭望去,只見歐陽旭此時正站在自己身後。
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打理自己了,此時的歐陽旭滿臉的胡茬,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看起來就像是個落魄江湖的劍客。
蕭辰白了歐陽旭一眼道:“為了一個女人,值得?”
歐陽旭沒有說話。
蕭辰不由得搖了搖頭,像歐陽旭這樣的劍道呆子,一時間很難轉過彎來也正常。
“還能握得住手裡的劍?”蕭辰略帶戲謔的問道,有調侃的意味在裡面。
聽到劍這個字,歐陽旭的目光瞬間變得堅定了一些,仰起頭道:“王爺放心。”
輕輕拍了拍歐陽旭的肩膀,蕭辰喃喃道:“世間八萬字,情字最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