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的出現,徹底打破了一面倒的局勢。
感受著秋實身上凜冽的劍意,再想想秋實的來頭,劍仙之徒!一瞬間,天蠶三老的臉色都微微變了一變。
沉思片刻,天蠶三老領頭的老者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道:
“此乃天意,既然如此,我等願意給兩位一個面子。”
聽到這話,曹弛頓時怒了,衝著天蠶三老大喝道:“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今日都必須殺了蕭辰,你們難道都忘了當初我是怎麼幫你們的嗎?”
聽到這話,領頭老者轉頭看了曹弛一眼道:“王爺,大勢已去,你就認命吧。先不說殺了蕭辰有沒有意義,就是真動起手來,我們也未嘗能佔到便宜。不過,您對我們三人的恩德我們銘記在心,今日,我等自會護送王爺安全離去。”
“不!”曹弛瘋狂搖頭:“今日不殺蕭辰,我就再沒有機會了!”
聽到這話,虛空之中的無塵子怒喝一聲道:“愚昧,曹弛,本道念你也是一介梟雄,怎麼就還是看不透現在的局勢?”
“魏室已經崩塌,你現在好不容易能有一個抽身遠離一切的機會,為何不能珍惜?”
聽到這話的曹弛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趁著這個時間,永安的援軍也已經登上了白牆。
薛無畏和趙飛龍各自將蕭辰和令狐楚攙扶起來,隨後兩人這才冷冷看向城樓之下的曹弛和葉知初。
密密麻麻的黑甲軍陸續登上白牆,一眼望不到頭。
白牆之下的敵軍此時已經僅剩數千,如今看到遠超自己的永安軍,心裡也再沒了戰意,紛紛露出了退怯之色。
曹弛和葉知初對視一眼,他們原本是打算在蕭辰援軍抵達之前攻下永安,可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一切都成了幻影。
大局已定,他們再也沒了任何翻盤的可能性。
深吸一口氣,曹弛心灰意冷地搖了搖頭:
“走吧!”
薛無畏聞言一步踏出,犯我永安,如今還想走?
聽到這話的天蠶三老一步上前,冷冷望著薛無畏道:
“我們沒有選擇和你家主子殊死一搏,但若是你們想留下曹弛,那你大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薛無畏冷臉上前道:“難不成我薛無畏會怕了你們不成?”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還是無塵子搖搖頭道:
“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們走吧。”
要是別人勸誡,薛無畏肯定不會聽,可如今是蕭辰的師父,他自然是有些猶豫。
“可是前輩,這些人手上沾滿了我永安士兵的鮮血,就這麼放他們離開,我心中不甘……”
無塵子淡淡看了一眼眼前的屍橫遍野,沉聲道:“戰爭本就是如此,他們殺了永安計程車兵,永安計程車兵又何嘗沒有殺了他們的人?”
“在戰爭這臺巨大的絞肉機之中,誰又能說自己絕對是對,誰又絕對是錯?”
薛無畏聞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放他們走吧。”背後,蕭辰虛弱地緩緩開口道:“師父說得沒錯,戰爭,無關對錯,而且,他們是三個三花聚頂的武者,真要是打起來,誰又知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留下他們?”
聽到蕭辰都發話了,薛無畏這才不情不願地冷冷看了曹弛一眼道:“聽到了嗎?走吧!”
聽到這話的曹弛臉上並沒有半分喜悅,而是輕輕看了一旁的葉知初一眼道:“你呢,你走嗎?”
葉知初只是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白牆,一句話也沒說。
輕笑著搖了搖頭,曹弛對著天蠶三老輕輕搖頭道:“走吧。”
轉身,曹弛又微微頓了一下,對葉知初道:“我剩下計程車兵,都留給你。他們和你是死是活,就交給你決定了。”
眼睜睜看著曹弛走遠,葉知初身旁的旬拓此時早已是嚇得面無血色,衝著葉知初不住哀求道:
“元帥,咱們已經失去了攻城的機會,咱們也撤吧!”
聽到這話的葉知初終於回過神來,眯著眼看了旬拓一眼,只是那眼神之中,卻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冷冽和告誡。
“元帥……”被葉知初這一眼看過來,旬拓頓時如墜冰窟,喃喃道:“元帥,一切但憑您做主。”
輕笑一聲,葉知初忽然拔出長劍,只見得劍光閃過,隨後一顆人頭便已經高高飛起。
旬拓臨死之前依舊睜著大大的眼睛,至死,他也不明白葉知初為什麼會殺他!
鮮血濺在葉知初臉上,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