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州三十萬大軍猛攻之下,僅僅半夜時間,虎狼關便宣告失守。
可這還沒完,佔據虎狼關的華州大軍繼續向前挺進,直奔山河關而去。同一夜,山河關告急,危在旦夕。
京都。
渾身是血的將士瘋一般跑進大殿,對著皇座之上失魂落寞的白祁焦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虎狼關已經失守,蕭辰的大軍已經朝著山河關發起了猛攻,如今,山河關的將士們損失慘重,陛下,咱們……咱們快頂不住了。”
皇座之上,白祁身穿龍袍,整個人陷入了呆滯。
龍案之上,佈滿了各地告急的文書,僅僅是半夜時間,各地紛紛傳來急報,不幸的訊息一個接著一個,就彷彿臘月的雪花一樣密集地遞到了白祁的龍案之上。
回過神,白祁不敢置信地搖搖頭道:“怎……怎麼可能?”
“施才還在我手裡,他蕭辰,憑什麼敢對我發動進攻?”
死寂的朝堂鴉雀無聲,眾人都從白祁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報信的將士揚起那張滿是鮮血的臉龐,哀泣道:“陛下,山河關傷亡慘重,眼看著就要守不住了,咱們還是得早作打算啊!”
“早作打算?”白祁輕笑了一聲:“做什麼打算?是投降?還是逃跑?”
“當初曹弛就是在這魏國的京都內兵敗而逃,如今生死不知,所以,你們是想讓朕也跟著去步曹弛的後塵嗎?”
“臣等不敢!”眾人聞言紛紛下跪。
眼睛微微眯起,白祁臉上的迷茫快速略去,一股洶湧的殺意在臉上浮現。
望著殿內傳信計程車兵,白祁冷聲道:“此人妖言惑眾,蠱惑軍心。罪無可赦,來人,將此人給我押赴刑場,即刻處死。”
“是!”兩名虎背熊腰的將士走進大殿,一把將士兵抓住拖向殿外。
士兵臉上露出倉皇的面容,大聲呼喊道:“陛下,陛下,求您饒我一命吧,末將不敢了!”
可無論那士兵如何求情,白祁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冷冷將桌案之上的告急書信盡數推下,白祁冷冷道:“他蕭辰不是要魚死網破嗎,來人,讓人送一封信給蕭辰,就問他一句,他還要不要施才得性命。”
“是!”
……
山河關外,橫屍遍野。
外面的戰鬥逐漸歸於平靜,戰火正朝著山河關內部蔓延。
衝在最前方的,依舊是韓澈所率領的死士營。
前有韓澈出神入化的劍術開道,後有重重鐵甲隨行。死士營所過之處,戰場就如同被一臺巨大的戰爭機器碾壓過一般,原地除了鮮血和屍體,便只剩下了一條鮮血淋漓的道路。
中間,是無窮無盡的黑甲軍。士氣大盛的黑甲軍緊緊跟在死士營身後,為死士營處理著善後的工作。
最後,是趙飛龍的狼騎。
作為華州軍隊中最“聰明”的一支隊伍,他們負責機動應變。為最前方大軍提供保障。
此時的山河關內,到處都是慘叫和刀劍碰撞的聲音。
薛無畏和趙飛龍端坐在戰場最後方的馬背之上,靜靜遙望著眼前這座被戰火洗禮的關隘,目光之中盡是冷漠。
“天快亮了!”馬背上,薛無畏仰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際,臉上露出了一抹感慨之色。
趙飛龍點點頭道:“天亮之前,應該能攻下山河關。”
“一天之內拿下白祁兩座關隘,這一次,白祁恐怕真的是窮途末路了。”薛無畏搖搖頭,語氣中有些感慨。
“是啊!”趙飛龍也是長嘆一口氣道:“當初,我也曾和白祁交過手,只是那一次,咱們哪怕是聯合了四方的軍力,最終也是慘敗在了白祁手中。”
“而那個時候,咱們王爺,還不過是偏安一隅的永安王爺。”
薛無畏哈哈一笑道:“當初你家王爺,鬥戰候、隴西王和曹弛四方聯合,雖說落敗有兵力的原因,可更重要的是,他們四人是貌合神離,根本不能扭成一股繩。白祁逐個擊破,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世事無常,恐怕誰都沒有想到,有一天白祁會敗在我們王爺手中吧。”
“我這個人一直以來是不相信命的,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刀,可在跟著王爺經歷了許多之後,我忽然發現,許多事情在王爺身上,用常理是解釋不通的。”
“我想,這或許就是命吧。”
趙飛龍搖搖頭道:“可在我看來,這不是命。一切都是王爺應得的。”
“就比如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