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攏葉知初的人派來的,旬拓的心神也清醒了過來,滿是審視的望著扎靈兒道:“你來做什麼,莫不是因為元帥拒絕了你主子的拉攏,所以特意來討好我?”
扎靈兒聞言微微一笑道:“將軍只是說的什麼話,扎靈兒初來乍到,什麼人也不認識,只是聽說了旬拓將軍許多的英雄事蹟,所以心生仰慕,特地來見見將軍而已。”
“至於我主子的事情,我一個姑娘家家,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一聽到不是曹弛派來的,頭腦簡單旬拓的頓時放鬆了不少。
尤其是聽到扎靈兒是因為仰慕自己才來,旬拓更是忍不住一陣心神盪漾。
他遇到過的女子不少,可大多都是憑藉自己的地位強取豪奪來的,說到底沒一個是真心實意,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女子的認可,旬拓頓時就飄了起來。哈哈笑道:
“就是帶兵打仗而已,辦的都是殺人的勾當,算不上什麼英雄事蹟。”
扎靈兒微微躬身:“將軍說笑了。”說著扎靈兒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道:“我能坐著說話嗎?”
反應過來的旬拓連忙道:“坐坐坐,你看我粗心大意,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款款落座,扎靈兒不著痕跡地將臉上的面紗取下,一時間,一張美豔的臉龐頓時從薄紗之中展露。
旬拓更是人都看傻了,雖說扎靈兒的容貌算不上是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可長得也算是美豔無比了,尤其是和之前自己遇到的庸脂俗粉一對比,扎靈兒身上那股似有似無的貴氣,更是讓旬拓血脈噴張。這麼多年以來,扎靈兒可以說是旬拓見過最完美的女子。
許久之後才回過神的旬拓若有深意地望著扎靈兒道:“靈兒小姐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軍營,要不然一會兒我帶你去巡視巡視這方軍營,讓你好好看看咱們黔國大軍的軍威。”
扎靈兒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抹故作哀怨的神情道:
“能見將軍一面,靈兒心中就滿足了,靈兒此番來,實際是給將軍道別的。”
“啊?”聽到這話,旬拓頓時慌了,好不容易才遇上扎靈兒這樣一個極品,他哪裡捨得扎靈兒就此離去,於是連忙道:“靈兒小姐怎麼就要走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你放心,在這虎嘯城,有任何事兒,我旬拓都能處理。”
扎靈兒微微一笑道:“將軍說笑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家主子和元帥沒能達成合作,眼下肯定是要離去了。”
“我雖然有心留在這裡,可主子要走,我一個做下人的還能怎麼辦呢?”
“這……”聽到這話的旬拓也愣住了。
和曹弛的合作,是葉知初當面拒絕的。他雖然是將軍,但的確是無可奈何。
看著旬拓臉上的猶豫之色,扎靈兒眼底閃過一抹機靈,緩緩起身道:“將軍,靈兒出來這麼久,想必主子也該著急了,就此別過,只求將來山高水長,還能讓靈兒再見到將軍。”
說罷,靈兒轉身就打算離開。
眼看著扎靈兒就要離去,旬拓一時間也慌了。
“等等!”就在扎靈兒即將離開營帳的最後一刻,旬拓忽然叫住了扎靈兒。
媚眼如絲的轉頭看向旬拓,扎靈兒媚聲道:“將軍還有事兒嗎?”
一番猶豫,旬拓臉上最終露出一抹堅決之色道:“罷了,雖然元帥和你家主子沒有達成合作,但我和你家主子未嘗不能合作。”
“這樣,明日下午,你帶著你家主子來軍營一趟,就說我旬拓有要事和他相商。”
……
虎狼關外,屍骨無數,血流成河。
關外營地中,一名黑甲士卒快步來到蕭辰面前跪倒道:“王爺,白祁託人給王爺送了一封信,說是明日午時,會在虎狼關上見王爺一面。”
一旁薛無畏沉聲道:“王爺,虎狼關告破在即,白祁此舉,應該是緩兵之計。”
蕭辰點點頭,對著等待覆命計程車兵道:“不用理會,繼續攻城。只要破了最後這三關,白祁便再無險可守了。”
“是!”士卒聞言,快步離去。
營帳內向外望去,只見無數計程車卒如潮水一般朝著虎狼關猛衝而去。
到處都是喊殺聲,哀嚎聲,慘叫聲。無數的聲音匯作一團,雜亂無章。
看著這一幕的蕭辰眼神複雜,以前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成為一名冷血無情的君主。
可歷史的滔滔洪流,卻是逼著自己不得不一步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