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義憤填膺,明白其中彎繞的,赫然也反應了過來。蕭辰,終於是將白祁逼到了絕境,二者之間真正的決戰,不會太遠了。
……
皇宮御書房。
白祁從積壓的信件中抽出那封《論破華州之策》,神色複雜。
扣押施才,清除異己,引蕭辰來攻,原本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這封信中的進行。甚至就連白祁丟掉的幾座州城,都在寫這封信的人算計之中。
可他萬萬沒想到,最終的變故,卻是出在了洛州。
按照信中所說,蕭辰一連得勝,必然會心生膨脹,強攻洛州不下,自然會露出諸多破綻。
屆時,白祁便可以集中兵力,一舉反攻,徹底消滅蕭辰。
但可惜的是,洛州之戰,自己慘敗而歸,這信中的一切,也就沒了任何意義。
長嘆一口氣,白祁將信點燃,輕輕丟入了火盆。
御書房大門被緩緩拉開,陸冷雁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望著眼前身穿道袍,氣質出塵的女子,白祁的目光一陣恍惚。
吩咐侍從關上房門,白祁這才道:“姑娘是否還記得姑娘當初對蕭辰的判詞?”
白祁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告誡意味,目光死死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見此情形,陸冷雁不慌不忙地道:“潛龍九天,江山半壁。”
“江山半壁!”白祁冷笑道:“好一個江山半壁!”
輕哼一聲,白祁忽然咆哮道:“可是如今蕭辰的手,都已經快伸到京都來了,魏國江山,他已經佔據了三分之二,結果你跟我說江山半壁?”
陸冷雁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我還當將軍是個人物,可如今看來,倒真是讓我有些失望了。”
白祁眼睛一眯:“你什麼意思?”
陸冷雁道:“將軍,如今戰爭尚未結束,你怎麼就知道蕭辰一定會贏,你一定會輸?”
“是,蕭辰如今的確是佔據了魏國大多數國土,可將軍未嘗沒有逆風翻盤的可能性。如今將軍在這裡斥責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將軍在心底,已經認定自己不是蕭辰的對手了?”
目光變得深邃,白祁緊緊地握住了雙手,不斷呢喃道:“對,戰爭還沒結束,我還沒有輸。”
“蕭辰的確是一時佔據了上風,可我依然有機會!”
看著有些近乎瘋魔的白祁,陸冷雁冷冷一笑道:“再者說,我給蕭辰的判詞是江山半壁,又沒說,是這魏國的江山半壁……”
驟然瞪大瞳孔,白祁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陸冷雁道:“你的意思是……”
陸冷雁輕輕搖頭道:“將軍,言盡於此,正所謂天機不可道盡,剩下的,只能靠將軍自行領悟了。”
說完,陸冷雁邁步轉身離去。
看著陸冷雁決絕的背影,白祁眸子中驟然閃過一抹憤怒,朗聲道:“站住!”
陸冷雁轉過頭,平淡一笑道:“將軍還有事情?”
白祁攥緊拳頭,一字一句道:“從今而後,叫我陛下!”
“我……是晉國的開國皇帝!你明白了嗎?”
陸冷雁啞然一笑,輕輕拱了拱手道:“是,陛下!”
……
洛州,太守府後院。
蕭辰拿著白祁登基的詔書走進了院子,看著院內正看著一棵柳樹發呆的曹詢,蕭辰輕聲道:“陛下,京都那邊,白祁篡位登基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曹詢毫不意外的看了一眼蕭辰,隨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蕭辰走進院內,將那封詔書遞到曹詢手中道:“陛下,白祁篡位,您就沒什麼想說的?”
曹詢聞言自嘲一笑道:“我現在就是個廢人,我能說什麼?”
“再者,白祁早就有篡位之心,如今不過是將他的野心昭告了天下,這種時候,對前朝忠心的仁人志士只會投靠於你,這不是正中你下懷嗎,你還要我說什麼?”
“說說你如何暗藏禍心,說說你和那白祁也是一路貨色?”
蕭辰淡淡一笑道:“陛下說笑了,我蕭辰從來都忠心不二,哪裡會像陛下說的那樣大逆不道?”
曹詢笑了笑,輕輕搖頭道:“是什麼樣,你心裡自己清楚,有些話,說破了就沒意思了。”
“倒是你……”
曹詢望著蕭辰,道:“白祁都篡位登基了,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登基?”
蕭辰聞言哈哈一笑:“陛下,你都說了,如今白祁篡位,自然會引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