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道:“王爺,暗中過江的那二十萬大軍何時出擊?”
蕭辰微微一笑,搖搖頭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相信,他們會找到合適的出擊機會的。”
箭矢在虛空飛舞穿梭,但大多數只是射在了戰船的甲板之上。
戰船依舊在緩緩沿著洛州靠攏,眼看著距離洛州越來越近的淮南大軍,洛州城牆之上,白祁輕輕揮了揮手。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甲冑之士便登上了城牆。
洛州城門大開,數十萬白虎軍從城內湧出,鋪天蓋地。
無數大軍列成一個巨大的方陣,長刀出鞘,只等著白祁一聲令下。
就在薛無畏大軍即將靠岸之時,洛州後方突然升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將大半的夜空照亮,彷彿將雲朵都烤成了金黃色。
見此情形,白祁驟然臉色大變!衝著一旁的將軍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將領也是一臉茫然,只是面露不安地道:“大將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只是看火光升起的地方,好像……”
“好像什麼?”
“好像是咱們洛州的糧倉!”
“咯噔!”聽到這話的白祁一個踉蹌,整個人如遭雷擊。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行軍打仗,糧草可以說是重中之重了,沒有糧草,就算你手中有千軍萬馬,也是一場空談。
現如今,糧草忽然被燒,這無疑是給了白祁當頭一擊。
“怎麼會這樣?糧倉重地,為何會被這麼輕易偷襲?”白祁臉色瘋狂,抓著將領的肩膀大聲叱問。
將領也是一臉的苦不堪言:“將軍,因為洛州城出了細作鬧事的事情,我還特意派了三萬大軍前去守護糧倉,可如今為什麼會起火,我也不知道啊。”
“你該死!”白祁惡狠狠地看了那名將領一眼。
若不是這時候正是大戰之時,白祁定要斬了他洩憤。
拳頭驟然緊握,白祁眼中露出一抹瘋狂之色。
糧倉被燒,他和蕭辰就再也拖不起了,為今之計,只有全力一戰,一錘定音。
“蕭辰!怪不得你那麼有信心,原來是早就已經做好了燒我糧倉的準備。”白祁冷冷低語,驟然仰天大喝道:
“吩咐下去,全軍出擊,擊退蕭辰兵卒之後不要停留,大軍直接過河,奪回新州。”
可就在白祁這道命令剛剛下達得同一時間,洛州城四周,忽然響起了鋪天蓋地的喊殺聲。
其聲如天神擂鼓,震耳發聵。
隨後,在白祁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無數的黑甲將士,猶如螞蟻一般朝著洛州城四面八方發起了進攻。
漫天的火光之中,白祁的臉色顯得尤為精彩,從一開始的憤怒、瘋狂,逐漸轉變為震驚,不敢置信,再到最後的絕望。整個過程,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白虎大軍幾乎都被白祁調到了正面,洛州城內近乎空防,還不等白祁調兵回援,無盡的大軍已經湧入了洛州城內。
發生這樣的變故,前方的白虎軍將士也再沒了戰意,紛紛打起了退堂鼓,甚至有些人趁著夜色就直接開溜。
雖然帶頭的將軍持刀砍殺了幾名逃兵,但軍心這種東西,就如同一道大壩,一旦露出一個缺口,便會在很快的時間內失去控制。
到了最後,哪怕是有心制止,但大軍全面的潰逃的勢態,也已經無法阻止!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一名將領一臉焦急地走到白祁跟前,哭喪著臉道:“大將軍,洛州城怕是受不住了,快走吧。”
“不可能!”白祁咆哮著:“我和蕭辰的戰鬥還沒開始,我怎麼可能就敗了?!”
白祁一臉的不甘心,這算得上是跟蕭辰的首戰,也是最關鍵的一戰。
可戰鬥僅僅剛剛打響,洛州就已經失守,這對於打了幾十年仗的白祁來說,他根本就無法接受。
將領面露苦澀地望著眼前亂成一片的戰場,眼含熱淚地道:
“大將軍,咱們真的敗了。”
正面戰場,薛無畏率領十萬大軍猛衝而來,雖說正對面就是三十萬白虎軍,可此時的他們早已是自亂陣腳。和戰意正濃的淮南大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者略微一接觸,便如狼群鑽入了羊圈一般摧枯拉朽。
城內更是火光四起,無數的黑甲軍,此刻正快速朝著正面戰場趕來。
滿是絕望地看了一眼大勢已去的洛州,白祁長長嘆了一口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