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他不是去馳援李洛了嗎?”雖說有些疑惑,衛玉還是上前兩步,恭敬地接過了上官婉手中的書信。
只是看完信上的內容後,衛玉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
上官婉微微一笑:“丞相,你覺得蕭辰這封信,意欲何為?”
衛玉琢磨片刻道:“這封信完全是以一種敘述描寫的方式,記錄了沁公主在鳳和園的一切舉動,看似沒有任何要求,可細細一琢磨,又讓人細思極恐。”
“陛下,沁公主的事情乃是絕密,鳳和園更是皇宮內的禁忌,可儘管如此,蕭辰卻還是對公主的舉動了如指掌,這一點上看,蕭辰的勢力,恐怕已經蔓延進了咱們黔國皇宮之中。”
“再者,李代桃僵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真正沁公主的存在,會嚴重影響我黔國的聲譽,正所謂人無信不立,國之更甚。老臣是在想,蕭辰會不會在以公主的事情,威脅我們。”
深吸一口氣,上官婉眼中露出濃濃的冷冽:“這個蕭辰,真以為剛剛成立了個華州,就可以和咱們黔國叫板了嗎?”
“他若是真不識抬舉,朕一樣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滅了華州。”
“陛下,萬萬不可。”衛玉卻是連忙躬身道:“當初蕭辰還是永安王的時候,那才是滅殺蕭辰的最好時機,可現在蕭辰氣候已成,真要是和蕭辰撕破臉,對咱們也沒有太多好處,用武力解決這件事,終歸是下策。”
“那丞相是什麼意思?”上官婉皺眉看向衛玉道:“朕總不能被蕭辰日日拿著這件事做把柄吧?”
皺著眉頭沉思許久,衛玉沉聲道:“陛下,李洛造反,夏國求援,各方響應。天下唯獨是蕭辰選擇了和李洛站在一起。”
“如今大戰將起,蕭辰忽然在這個關頭送來這封信,有沒有一種可能,蕭辰是想逼陛下襄助淮南?”
“你的意思是,蕭辰想讓我去幫助李洛?”上官婉不確定地道。
“只是有這個可能。”衛玉道:“如今蕭辰和李洛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相較夏國如今取得的盟助,李洛和蕭辰就顯得勢單力薄了許多,可若是陛下出手相助,那局面可就瞬間不一樣了。”
上官婉面露憤怒:“朕可以出兵相助,但絕不能受威脅而出兵,這關乎我黔國體面,不容挑釁。”
看著生氣的上官婉,衛玉連忙躬身:“陛下,老臣明白,可說到底這也只是老臣的一種猜想,蕭辰到底想做什麼,我們並不清楚,依我看,陛下不如讓老臣親自往淮南走一遭。咱們黔國和李洛本就有婚約在身,老臣此行也算得上名正言順,再者,就是可以讓老臣當面去探一探蕭辰的口風。”
“只有確定了蕭辰的想法,才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陛下。”
皺眉沉思片刻,上官婉輕輕擺了擺手道:
“罷了,就按丞相你的意思去辦吧。”
……
夏國京都,養心殿。
自從京都之變後,張亦云的身體每況日下,幾乎大半的時間都躺在床上,而大臣們也默契地將諸多事情交由太子張程處理,只有一些事關重大的決定,才會讓張程親自來養心殿請教張亦云。
養心殿內,燈火幽暗,宮女小心翼翼地給張亦云喂完藥後,珊珊退下。
張程就這麼靜靜的立在張亦云床邊,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長嘆了一口氣,張亦云沉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副什麼事都掛在臉上的模樣,讓朕有多不放心?”
“身為未來的帝王,就應當寵辱不驚,只有別人猜不透你的想法,他們才會怕你,怕才會生敬,敬怕相加,便是皇威。這也是帝王之術的一種,明白了嗎?”
張程躬身而拜:“兒臣明白了。”
擺擺手,張亦云略有些疲憊地道:“說吧,又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
張程面露為難道:“父皇,吳國大軍進入夏國境內之後,並未按照我們的要求將軍隊開拔前線,而是以適應水土為由,將大軍駐紮在了天狼關附近。兒臣是擔心,吳國狼子野心,對咱們夏國居心叵測。”
張亦云聞言深吸一口氣道:“吳國冷長風,本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這次來援助我夏國,心裡存了什麼個彎彎繞繞,朕心裡明白得很。你放心,朕已經密令周如春率領大軍秘密到了天狼關旁的杭州城,一旦冷長風真有什麼異動,他可以隨時臨機處置。”
“父皇英明。”聽到這話的張程長舒了一口氣,又道:“父皇……還……還有一件事,兒臣不知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