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被刺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濟州,這使得濟州城內,亂作了一團。
濟州城主房間外,一群人正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緊閉的房門,都在等待著屋內的訊息傳來。
蕭辰的生死,不光關乎濟州,更會影響到魏國的格局,對天下來說意義非凡。
“咯吱!”
房門緩緩開啟,露出張谷那張蒼老而疲憊的臉龐。
一行人很快圍了上去,為首的葉寒焦急地問道:“前輩,我師弟怎麼樣了?”
張谷輕輕搖了搖頭,臉色複雜。
一瞬間,葉寒心頭一凝,整個人如遭雷擊。
“我師弟他……”葉寒一臉呆滯的望向屋內的方向。
一旁的眾人在看到張谷表情的那一刻,也是臉色異常難看起來。
蕭辰若真的死了,那夏國、魏國的格局,就要重新洗牌了。接下來,恐怕兩個國家都會迎來更加混亂動盪的時期。
看著眾人沉重的表情,張谷一挑眉道:“都哭喪著個臉做什麼,王爺又沒死。”
“啊?王爺沒死?”
“太好了!”
“您是說真的?”葉寒的心情如同坐了過山車一般,瞬間從悲痛的深谷一下被拉到了半空,一把抓住張谷問道。
看著葉寒大驚小怪的模樣,張谷點點頭道:“性命的確是保下來了,不過要想恢復,恐怕還要一些時間,所以這段時間內,大家就儘可能的別打擾王爺了。”
眾人紛紛長舒了一口氣,只要蕭辰沒死,那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
後院,張谷、葉寒和秋實就著一張石桌圍坐在一起。
葉寒若有深意地看向張穀道:“前輩,之前有關王爺的傷情,您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
望著目光灼灼的葉寒,張谷沉吟片刻,輕輕點頭道:“你們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我仔細檢查了王爺傷口,驚訝地發現,歐陽旭這一劍雖然凌厲,卻避開了王爺要害,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對歐陽旭這樣專業的殺手來說,怎麼可能犯下這麼低階的錯誤?”
“事後,我多次回憶這件事的細節,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一旁的秋實沉聲道:“歐陽旭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蕭王爺。”
張谷點點頭道:“沒錯,除了這個原因,我實在想不出來歐陽旭為什麼會失手。畢竟當時的他,足有數十種取王爺性命的辦法,可他卻出了差錯。”
張谷忽然回想到了歐陽旭收劍求死的那一幕,一種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之中浮現。
“或許,歐陽旭這次刺殺,就是奔著求死而去的。”
不明真相的葉寒問道:“前輩,這話怎麼說?”
將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葉寒之後,張谷沉聲推測道:“他欠白祁一條命,也欠韓澈一條命。如此,想要了結恩怨,就只剩下了求死一條路。”
葉寒的臉色也徹底緩和了下來,原本,在葉寒得知是歐陽旭刺殺了蕭辰之後,一直對歐陽旭就報有敵意,哪怕是剛聽到歐陽旭死了的訊息,葉寒也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可在聽說了和韓澈對拼之中,歐陽旭收劍等死的事情之後,葉寒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敬佩和感慨。
死容易,可求死難。
人對死亡天生就存在著莫大的恐懼,克服這種恐懼坦然面對死亡,難如登天。
再者,在聽到歐陽旭似乎是刻意刺偏了那一劍之後,葉寒對歐陽旭的看法也就完全改變了。或許,歐陽旭根本就不想對蕭辰動手,他只是沒得選擇。
想到這裡,葉寒甚至破天荒地對歐陽旭的死產生了一絲惋惜。
院內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還是葉寒第一個反應過來,環顧四周道:“韓澈呢,一晚上沒見到他了。”
張谷略有些感慨地道:“他和歐陽旭的恩怨,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我想,即便是歐陽旭已經死了,他對歐陽旭,應該也有很多話要說才是。”
秋實沉聲道:“歐陽旭和蕭王爺的恩怨我不清楚,可我看得出來,歐陽旭對韓澈,真的很用心。”
……
夏國皇宮,距離聖旨頒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六七天,張亦云奄奄一息地躺在病榻之上,輕輕喚來站在一旁的太監,疲憊地問道:
“劉喜啊,天風城那邊還沒有訊息傳來嗎?”
名叫劉喜的太監躬身一拜道:“陛下,天風城那邊還是沒有半點訊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