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白祁淡然道:“現在是我在問你,有什麼話,你儘管說便是。”
老者這才道:“將軍和蕭辰開戰在即,可蕭辰手中畢竟有陛下,加上陛下親手撰寫的檄文,天下百姓都對將軍的所作所為產生了懷疑,長此以往,對將軍恐怕不利。”
“放蕭辰進汀州,一來是為了讓汀州百姓消耗華州軍隊的心神,二來則是如果蕭辰率領大軍鎮壓,此事一出,將軍便可以藉此大肆宣揚,坐實蕭辰虐待百姓的事實。如此一來,方可從輿論上討回一點場子。”
“哈哈哈哈!”聽到這話的白祁哈哈大笑起來,望著殿內那個臉上依舊帶著驚恐的老者道:“你看,哪裡是你不知道,你不是說得很好嗎?”
老者躬身俯首,絲毫不敢因為白祁的稱讚而得意。
輕哼一聲,白祁忽然間收斂笑意,重新招了招手。
下一刻,兩名將士去而復返,重新將老者抓了起來。
面對此情此景的老者大驚失色,一臉惶恐不解的望著白祁道:“將軍,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將軍您這是何意啊。”
面對老者的疑惑,白祁卻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隨後,兩名侍衛徑直將疑惑不解的老者帶下了大殿。
“將軍,為什麼,為什麼啊。”
“啊,白祁逆賊,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耳邊,只剩下老者撕心裂肺的怒吼在迴盪,可這些聲音落在眾人耳朵裡,卻像極了冤魂的哀嚎。這不由得讓剩餘的文臣更加心驚,一些膽小一點的,直接就癱軟在了大殿之上。
望著殿內神色各異的群臣,白祁冷冷道:
“這人明明就什麼都知道,卻故意不肯說,如今大戰在即,此等行為,和通敵何異?”
“今日我殺他,就是想告誡諸位一句,我白祁不是曹詢,沒有價值,對我又不忠心,那你,便和死了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