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別說像蕭辰那樣的紈絝子弟,只要是個正常人,哪裡能擋得住蝶香的似水柔情?
倒是在還小的時候,杜瑩瑩就曾聽府中下人私下議論過,說但凡宮中哪個太監總管得勢了,總是要討上一兩房太太,蹭一蹭就算過了把男人的癮,更變態的,說不定還有十幾房的姨太太,夜夜笙歌。
如今再看看蕭辰的一舉一動,真是越看越像。
看著杜瑩瑩愣在原地,蝶香輕輕蹭了蹭杜瑩瑩的手肘道:“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回過神的杜瑩瑩想到自己腦海中閃過的邪惡想法,忍不住俏臉一紅,卻是板著臉道: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他沒碰你,也不能證明他蕭辰是什麼好人,你就看昨天,我聽說那韓風還是他好友,在京都沒少照顧他,可他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依舊選擇了對自己的兄弟下手,這樣的人,難道不是狼心狗肺嗎?”
聽到這話,蝶香的臉色頓時就顯得落寞了許多。
望著杜瑩瑩,蝶香無比認真地道:“杜小姐,我知道你對蕭王爺有些偏見,但我希望在他面前,永遠也不要說這話,他對韓統領的情誼,沒有作假,而且昨日我親自和王爺去的滿江樓,我可以向你保證,韓統領的死,跟王爺沒有半點關係。”
望著蝶香一臉認真的模樣,杜瑩瑩微微一怔,不由得想起了今天蕭辰的反常。
難道說,我真的誤會他了?
俏麗的眸子望向天空,蝶香臉上露出一抹追憶之色,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道: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王爺昨兒個去滿江樓,就是為了阻止韓統領做傻事,還為了他喝了整整一罈的烈火燒,要知道,王爺最不喜歡的酒就是烈火燒,他這是存了想灌醉韓統領的意思,只可惜啊,王爺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更不知道,韓統領也是為了灌醉蕭王爺。”
“這倆人,倒是有些不言而喻的默契。王爺不想韓統領犯險,韓統領不想拖累王爺,韓統領死後,王爺沒少說韓統領傻,可在我看來啊,這倆人都挺傻。”
目光誠摯的望著杜瑩瑩,蝶香繼續道:
“杜小姐,你可以不喜歡王爺,但既然王爺都決定放你出府了,就不要再說那些傷人的話刺激王爺了,韓統領的死,王爺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難過。更別說,白祁還特意安排了親手殺害韓統領的兇手來守護王爺的安危。”
冷笑一聲,蝶香道:“真是可笑,六大諸侯中,在陛下落難時,唯一敢去滿江樓,唯一拼命想救韓統領的人,到頭來卻背上了一個殺死韓統領的罪名,王爺身在永安,卻需要白祁派人來護衛,這不是擺明了在監視王爺嗎?”
“可王爺呢,為了永安,為了這無數的百姓,只能暫時屈服於白祁的淫威,雖然他是有很多缺點,也沒有振臂一呼和白祁刀鋒相見的勇氣,但至少他做的事,算得上是條漢子。”
杜瑩瑩有些語塞,她完全沒想到,此時的永安和魏國,已經亂到了這種地步,更沒想到,蕭辰在私底下,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甚至在想,自己之前在蕭辰面前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望著杜瑩瑩呆滯的模樣,蝶香連忙搖頭道:“不好意思,杜小姐,您都要出府了,我還跟您說這些,真是不應該。”
可誰知杜瑩瑩卻是連連擺手道:“不,蝶香姑娘你說得對,至少在這件事兒上,我的確是誤會蕭辰了,而且……”杜瑩瑩有些為難地道:“我說的話還有些重!”
“啊?”蝶香故作驚訝,隨後長嘆一口氣道:“您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倒是不奇怪王爺為什麼會放您出府了。”
杜瑩瑩瞪著俏麗的大眼睛,撲哧撲哧地眨:“所以你的意思是……蕭辰生氣了?”
蝶香面露難色,銀牙暗咬,有些不確定地道:“我怕……王爺是絕望了!”
“啊?!”杜瑩瑩有些茫然,沒有理會蝶香話裡的意思。
蝶香嘆氣道:“王爺從你這裡離開之後對我說,白祁挾持天子,對六大諸侯下了前往黔國求親的旨意,可這一次在滿江樓,自己和陛下的關係的確走得有些近了,他怕這一去,就再回不來了,我能看得出來,王爺對您很上心,更希望你能陪著他去黔國,可若是連你都誤解了他的話,我想他心裡一定會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