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是越聽越覺得莊舒說得有道理,到了最後,令狐楚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後怕之色,一拍大腿道:“若不是先生,我令狐楚恐痛失一臂助啊!”
站起身,令狐楚朝著莊舒深深鞠了一躬。
莊舒一臉坦然的坐在座位上,欣然受了這一禮。
重新站直身體,望著倨傲的莊舒,令狐楚眼底隱隱閃過一抹不悅,卻被他掩飾得很好,一臉熱絡的坐到莊舒身旁,令狐楚低聲道:
“先生,那以你所見,本王是不是要私下去見見咱這位女婿?”
莊舒望向令狐楚道:“為何?”
令狐楚道:“刺殺一事,本王雖說落敗,但畢竟是對不住蕭辰,反倒是蕭辰不計前嫌,以德報怨,本王若是再沒個表示,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莊舒一笑道:“這位蕭王爺,見肯定是要見的,可卻不能是王爺去見。”
眼底露出一抹陰翳之色,莊舒繼續道:“雖說未來蕭辰和王爺必成翁婿關係,可實則還是各為一方,此次聯姻更像是一場聯盟,王爺若是主動去了,那以後合作未免要落入下風,依屬下看,倒不妨讓屬下帶上禮物去一趟,這樣以來,不僅彰顯了王爺的胸懷,王爺也不用自降身份,可謂兩全其美。”
“嗯!”令狐楚深深點了點頭,凝聲道:“如此,就按先生的意思辦!”
……
車馬前行,蕭辰躺在寬敞的馬車內,悶悶不樂的望著織錦繡花的車頂。
孫思妙小心翼翼的端了一杯茶遞到蕭辰跟前:“王爺,喝點醒酒茶吧!”
坐起身,蕭辰接過茶杯望著眼前的孫思妙,孫思妙謙卑的低著頭,似乎真把自己放在了丫鬟的位置。
感受著茶杯的溫熱,蕭辰微微一笑道:“我聽說你在京都還有個貼心的丫頭?”
孫思妙有些詫異的看了蕭辰一眼,雖然不知道蕭辰心裡在想什麼,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道:“她叫素心,是陛下為了照顧我起居專門安排的丫頭,從小就陪在我身邊,只是這一次走得匆忙,所以就把她留在了京都。”
蕭辰點點頭道:“你畢竟是陛下賜來的,以後這種端茶送水的事情就不要做了,還有,我這邊馬上就派人給京中送一封信,讓施才把素心給你送到永安來,照顧什麼的不說,至少也能讓你身邊有個體己人。”
看著蕭辰忽然這麼關心自己,孫思妙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濃濃的驚喜之色,朝著蕭辰躬身一拜道:“思妙,謝過王爺。”
擺擺手,蕭辰又看向了一旁的蝶香和滿臉冷色的杜瑩瑩。
這倆丫頭在原先的地方都是錦衣玉食的主,反倒是來了自己身邊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親歷親為,就像是他王府裡僱不起個婢女似的,倒是二女從來沒因為這些事情不滿過,這麼一想,蕭辰越發愧疚,於是蕭辰輕聲道:“對了,等這次到了黔國,我就給你們二人也安排一個侍女。”
蝶香嫵媚一笑:“那可就謝謝王爺恩典了。”
杜瑩瑩將臉轉到一旁,倔強地道:“誰要你假好心了,本姑娘回永安之後就回太守府了。”
蕭辰嘿嘿一笑,又開始不正經起來,有些無賴地道:“這不是還沒回永安嘛,身邊多個婢女也能多個說話的主,總好過一個人生悶氣是不是?”
杜瑩瑩依舊冷著臉,不過這次卻是沒有出言反對。
蕭辰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嘿,這醒酒茶喝了不少,唯獨這次的不一樣。有點甜!
蝶香悄悄靠到蕭辰身旁,若有深意的看了蕭辰一眼,隨後低聲道:“王爺,我看你自從回來之後就有些不開心,是不是和白祁聊得不開心?”
“恰恰相反。”搖搖頭,蕭辰道:“我倆相談甚歡!”
蝶香這就不解了,疑惑的看著蕭辰道:“那王爺為什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蕭辰喃喃道:“看白祁的意思,謀反是不可避免了,真到了那時候,魏國勢必亂作一團,我是在擔心,永安能不能在這場風暴中全身而退。”
“這麼說來,白祁之前討好王爺的事情就解釋的通了。”蝶香喃喃自語,忽然對著蕭辰附耳道:“王爺,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白祁這次將王爺叫去,應該是為了拉攏王爺吧?”
蕭辰輕笑一聲,喃喃道:“他哪裡是在拉攏本王,那是在問本王作何選擇。魏國和他白祁之間,我做何選擇!”
蝶香望向蕭辰,問道:“那王爺呢?王爺是怎麼回覆的?”
蕭辰眼底露出一抹沉思之色,就在此時,馬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