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了是說給蝶香聽的。可若是蝶香當了真,口舌伶俐的蕭紈絝也不介意讓那隻金絲雀背背鍋,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連句話都說不上,也忒特孃的沒勁了!
聽著這話的蝶香輕哼一聲,原本小雞啄米般撒施著餌料的蝶香猛地將手中餌料全部丟盡池塘,隨後款款起身,轉頭對蕭辰露出一抹乞罪求饒的嫵媚模樣。
“蕭王爺可真是稀客,我還以為蕭王爺今日帶著小美人出去一趟,該是樂不思蜀,忘了府裡還有倆人呢!”蝶香朝著蕭辰行了一禮,但字字句句可沒有半點放過蕭辰的意思!
蕭辰啞然一笑,感情蝶香這丫頭是因為這事兒不悅。
他可不認為妖精似的蝶香會吃自己的飛醋,大抵還是為杜瑩瑩打抱不平,又或是看不慣孫思秒。
女人堆裡紮了十四年,蝶香這點小心思,蕭辰自認為還是看得明白的。
蕭辰趕忙起身去扶蝶香,可蝶香卻是悄然退了一步,躲開了蕭辰的攙扶。
“王爺萬金之軀,蝶香哪兒敢讓王爺攙扶!”
說著蝶香攏了攏身後的大氅,優雅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蕭辰並不生氣,望著將大氅死死裹在自己身上的蝶香,蕭辰關切道:
“冷嗎?”
蝶香目視前方,淡淡道:
“心冷!”
蕭辰點點頭坐下,柔聲解釋道:
“今兒個是去見陛下,孫思妙名義上怎麼也是陛下賜下的,我不得不帶啊!”
蝶香哀怨的看了蕭辰一眼:
“王爺這是說的那兒話,王爺出門,自然是想帶誰就帶誰,只是可憐我聽信了某人的花言巧語,還說要護我一生一世呢。”
蕭辰一怔,難不成蝶香還真是吃醋了?
再一想自己再怎麼也是個容貌俊朗,風度翩翩的公子,這種可能性就越發高了。
可誰知上一刻還板著臉的蝶香下一刻就撲哧一笑,幸災樂禍的看著蕭辰道:
“怎麼樣,帶著孫思妙那狐媚子出去,吃了不小的虧吧?”
望著眼前俏皮的蝶香,蕭辰那裡還能不知道這妮子是故意捉弄自己?
孃的,還害得蕭大紈絝心裡微微緊張了一下。
世間九萬字,情字最傷人,捉弄姑娘不要緊,怕的是被你捉弄的姑娘動了情。
不過回過神來的蕭辰又微微有些震驚,看她這模樣,似乎是知道今兒個發生了什麼。
望著一臉疑惑和震驚的蕭辰,蝶香稍稍挺了挺胸膛道:
“王爺,你可別忘了我的真實身份,這魏皇曹詢帶著上千兵卒出城,最後卻只剩兩人狼狽回來,其中的事兒,隨便猜一猜,也能想到個大概了!”
蕭辰啞然一笑,不愧是那位淮南王培養出來的暗碟,自己這裡有什麼風吹草動,的確是很難瞞過她。
不過結盟之後,蕭辰也沒打算瞞著蝶香,畢竟這次來繁花園,就是想跟蝶香說一說今兒發生的事。
搖搖頭,蕭辰有些感慨地道:
“你知道嗎,就在今天,白祁對皇上下手了!”
蝶香輕笑一聲,道:“看王爺的表情,我就猜出來了!”
蕭辰繼續道:“今日我就和白祁坐在西山聞風崖上,親眼目睹了數千白虎軍將皇帝行營燒為廢墟的場面,千丈高崖,都擋不住那些士卒在刀劍戰火中苦痛的哀嚎!那時候白祁就站在我身旁,面對此情此景,他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蝶香望著蕭辰,反問道:
“王爺在同情曹詢的遭遇?”
蕭辰搖搖頭:“山上看的時候,我其實是沒什麼感覺的!不過心裡由衷是讚歎這位兵馬大元帥,做事足夠心狠膽大。”
蝶香嫣然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有些玩味地道:
“依我看,王爺根本就不關心白祁今兒個對魏皇做了什麼,王爺擔心的是,有一天白祁也會對王爺這般!”
蕭辰忽然揚起頭,有些心虛地道:
“胡說,我蕭辰對魏國忠心耿耿,自然因為白祁的所作所為憤恨難當!”
“那好辦!”蝶香捂嘴一笑道:“王爺手中還有五千黑甲軍,王爺若真是憤恨難當,大可以率軍衝到永泰酒樓,為魏國殺了白祁!”
蕭辰面露難堪,皺眉望著蝶香道:
“你說你這麼聰明個姑娘,咋就不知道給本王留點面子。”
蝶香沒好氣的白了蕭辰一眼道:
“王爺還知道要面子,今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