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接下來有我。”
孟逸之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長髮,語調中盡是安撫。
他先打了一通私人電話,接著打了報警電話,在電話裡說自己是自衛傷人。
很快,警察來了,兩人失魂落站在一旁,女孩的臉埋在男人的胸口。
房內一片狼藉,東西掉了一地,碎裂開的玻璃瓶片上沾著零星的血,女孩子被男人緊緊護在懷裡。
地上的人高馬大腦袋被血浸透了,暗紅色,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所有警察心裡一咯噔,預感不妙。
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去,探了一下二人的鼻息,操著一口本地的語言。
“還有呼吸,叫救護車。”
又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情侶,頭疼道:“帶回警局,做筆錄吧。”
現在看來,他們雖然身上沒有傷,可是這兩人持械闖入人家酒店房間,同時也有酒店的管理人員證實那對小情侶確實是酒店的入住客人。
客人不可能帶這麼長的刀,何況有一個還藏在床底,腰裡還彆著一把槍。
估計是入室搶劫,沒什麼偏差了,不過具體還要看那兩人的受傷程度。
警察勸了好幾次,才成功將小情侶分開一點。
不過一秒,又被她死死抓住孟逸之的衣服,生怕丟了似的,像救命稻草。
她嗚咽道:“我害怕,不要分開。”
孟逸之圈著人,用流利的英語道:“對不住,我妻子被嚇著了,沒有我她會害怕,有什麼和我說。”
到了警局孟逸之配合做筆錄,一字一句,冷靜沉著,連外國的刑警都佩服孟逸之處理冷靜和這姑娘的膽量,都不是一般人。
最後警察教育道:“以後,別吵架,不要分開住,女生獨自一人容易被人盯上。”
溫婉憶忙不迭地點頭。
而此時此刻,一輛黑色賓利靜靜停在警局大樓前,一串醒目的車牌號驚得局長聞訊趕來。
這次做筆錄時間格外的快,回頭看見許平在和警方交涉。
溫婉憶被孟逸之護著,回頭看了一眼。
孟逸之在境外也有如此的勢力,不過總算安全了。
溫婉憶堅持了一晚上的冷靜,到這時土崩瓦解,她止不住地軟了身子。
孟逸之一把扶住她,將她摟在懷裡。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徘徊。
“別怕,我在這裡。”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彷彿擁有神奇的魔力,瞬間安撫了她顫抖的心靈。
溫婉憶閉上了眼睛,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孟逸之把溫婉憶抱入車內,他身高腿長,肩膀寬闊擋住了大半的光,牢牢地將溫婉憶護在方寸之地。
安全感十足。
大衣披在溫婉憶肩上,孟逸好像用什麼了香水,加上他自身淡淡地融入衣服裡面。
是溫婉憶再討厭不過的味道,可是現在卻清洌,沉靜,讓人心安。
說來也是她不爭氣,聞著這個味道有種想掉淚的衝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被她強忍了回去。
倏地,修長白皙的手指挑開溫婉賢憶脖子上的長髮。
“受傷了?”孟逸之皺眉,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那裡有頭髮披著,一時很難發現。
“沒事。”溫婉憶不自在地把頭髮拔下來。
剛才女警已經幫她簡單處理過了,貼著紗布,有血絲滲出來,她是粉白皮,看著觸目驚心的。
溫婉憶躲開他的手,“孟逸之,我癢……”
孟逸之捉住她的手,嚴肅道:“別撒嬌,是瘦高個打的?”
“不是,從衛生間裡出來被門掛的。”說起這個,溫婉憶臉上有點掛不住,她當時跑得太急,掛到門上了。
逸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眸沉邃,彷彿藏著一片不見底的黑暗,一股強烈的氣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溫婉憶從未見過這樣的孟逸之。
她的心猛地一顫,雖然他們也交鋒不少,基本上都是她佔上風。
而現在,眼前的孟逸之,已經不再是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而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氛圍。
“別怕我。”孟逸之把人困在身邊,溫婉憶穩穩地落入他懷裡,男人雙臂收攏。
在溫婉憶看不見的地方,眼神銳利,像一把鋒利的刀,劃破空氣,要毀滅那些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