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小姑娘才十一歲,溫豐很幸運,提前回家了,沒有在家找到女兒。
他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開車前往溫婉憶的學校,卻發現她已經帶著林畫上了一條偏僻的高速。
溫豐的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趕緊加速追了上去。
此時的高速公路上車輛稀少,溫豐很快看到了林畫的黑色轎車。
他死死地盯著前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阻止林畫!
兩輛車在公路上飛馳,溫豐漸漸接近了林畫的車輛。
他看到林畫臉色蒼白,緊緊地抓著方向盤,彷彿要將之捏碎。
“溫豐,你追過來做什麼,我要帶婉婉去吃大餐,是不是啊?婉婉?”
溫婉憶從車窗探出頭,臉上的欣喜藏不住,溢著燦爛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黃昏中,她那一身明亮的粉色裙子隨風輕輕飄動,與她那活潑的性格相得益彰。
她看向林畫滿眼孺慕之情,眼裡心裡只容得下林畫。
她眼睛看著林畫,有星星。
溫豐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的眼神在林畫和女兒之間遊移不定,他的女兒一直都渴望母親,如果這個時候打斷,那女兒是該多傷心。
猶豫,這一刻在他心中如潮水般翻湧,似乎要將他淹沒。
也是因為這一猶豫,導致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林畫極快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的眼前,是不熟悉的道路,他深深地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
但那股不安的情緒,卻如野火般在他的內心蔓延,燃燒得更加猛烈。
只猶豫了一分鐘,然後堅定地踩下油門,驅車追去。
同時報了警,哪裡吃飯用上高速,態度轉變的那樣變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很快地,溫豐追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
他下了車,腳步沉重,微微喘氣,眼神警惕地掃視著昏暗的四周。倉庫裡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氣息,空氣中飄蕩著灰塵的味道,已多年無人問津。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倉庫的入口,一片漆黑,可惡林畫到底要搞什麼?
溫豐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恐懼壓下,緩緩踏入那片黑暗之中。隨著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倉庫中迴盪。
倏地,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他只來得及看林畫冷冽的眉眼,隨後便被一記悶棍打倒在地。
溫熱的血從後腦勺流下,刺痛了他的臉頰。他掙扎著想要看清林畫,可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
朦朧中,他看到溫婉憶被林畫粗魯地綁在椅子上,那雙曾經溫柔的眼眸此刻滿是可怖。
林畫手裡握著擀麵杖粗的棍子,臉上是扭曲的笑意。棍子在她手中揮舞,帶起的風都充滿了惡意。
“叫你這個賠錢貨,擋了我的路,連變成假貨了,也擋我的路……我叫你擋我的路……”
溫婉憶想要掙扎,卻被束縛得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畫一步步逼近,那棍子高高舉起,然後狠狠落下。
每一次的悶響都像是打在溫豐的心上,讓他痛不欲生。
踉蹌了好幾下,溫豐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可是林畫剛才打得太狠了,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他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轉。
“你這個畜生。”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畫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溫豐抬頭看向她,祈求道:“林畫,你不要打她,要打你就打我。”
“你以為我會就這樣放過你嗎?”林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著抬起腳,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溫豐的手上。
“啊——”溫豐痛得大叫起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每一個指關節都像是要爆開一般疼痛。
林畫“砰”的一聲,扔下棍子,低下身捏起溫豐的臉嗤笑道:“好啊,我不打她了,父女情深,我好感動啊!”
“林畫,我求你了,看在你養過她八年的份上,你就放過她一次好不好,以後溫家的東西全都給你。”
溫豐的低聲下氣更加刺激了林畫那顆扭曲的心,她面目猙獰可怕。
溫豐的頭低得更低了,聲音也更加謙卑:“林畫,我知道我錯了,我願意用一切來彌補我的過錯。”
林畫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尖銳而冷酷,像一把刀劃破了夜的寧靜,她緩緩走近溫豐,低頭逼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