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父走的很意外,沒有來得及告訴李老一切,而那片青銅板也成了他的一個心結。
南來北往,多少支鍋夾喇嘛的都知道。
只要搭著一個機關匠,再兇險的坑也敢走一遭。
魯班作為匠人的開山鼻祖,後世懂活計的手藝人千千萬萬,可真真得魯班真傳的只有一脈。
這一脈深藏於市,鮮有人知。
李老很少提及自己的傳承,可在陳韜看來,李老的一生足以續寫一部傳奇。
一番準備後,眾人先後爬下了冰坑
“跟緊我。”爺爺叮囑了李老和陳澤一聲,最先爬了下去。
,!
冰壁很滑,深不見底。
眾人全靠手中的繩索穩定身體。一旦繩子有什麼意外,他們絕對九死無生。
坑外漸漸起了風,人在底下,風聲到了耳朵裡變的扭曲而詭異。
時而驚濤駭浪,如同戰車轟鳴,又忽然歸於沉寂,淅淅索索猶如遠古的低語。
陽光斜射在冰壁上,穿透了厚厚的冰層,看不清下面的東西。
眾人一路往下,隨著深度的增加,每一步都變的異常小心。
頭頂看上去,只剩下了一個臉盆大的圓口,周圍光線變得昏暗。
“繩子不夠了!”
坑深超過了繩長,眾人懸在半空,在光滑的冰壁上重新下釘子。
這一過程要比想象的難上很多,人懸在半空,很難使出力氣。
頭燈的光束隨著人的擺動在冰壁上亂晃,折射的光影中,李老看著坑底,忽然感覺有個黑影一晃而過。
他甩了甩頭,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刺啦!
“不好,快躲開!”
頭頂猛地傳來一陣嘈雜,李老還沒來的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龐然重物直直地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手一鬆,整個人開始極速的往下滑。
原來剛才上面有個人繩子脫了手滑了下來,連同著李老一起被他給拉了下去。
剎那間的失控,李老的手在冰壁上胡亂的摸索著,一把抓緊了身邊垂下的繩索。
“陳澤!”
爺爺喊陳澤幫忙。
冰壁是斜著往下的,四周全是冰層,阻力幾乎為零。
李老下滑的速度太快,陳澤伸手扯住了李老的揹包。
可他下滑的速度實在太快,陳澤沒能抓穩,瞬間脫了手。
“啊!”
先前滑落那人慘叫著沒入了黑暗,李老的心都是一提,心想這一次怕是要栽了。
咔嚓!
耳邊一聲刺響,一把破冰斧猛地砸下,斧尖扣進了李老的後領。
於此同時,兩隻手撈撈地抓住了李老的胳膊。
“謝……謝謝。”
穩了穩心神,李老才注意到救他的人是楚雨軒。
“謝了楚兄,我欠你一命。”
“金口玉言,三爺一諾可比千金,這人情我我收下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李老欠他一個情,就等於靈盟欠她的。
楚雨軒一笑,眼睛卻瞟了一眼上方的爺爺。
“陳盟主,救命之恩,算是還了你一半。”
一番波折,眾人終於接近了這巨坑的最深處。
咔嚓!
嘭!
一顆照明彈劃破黑暗,瞬間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深達千米的地底,竟會有如此之大的空間。
猶如一片寬闊無比的巨大廣場。
暗黑色的巖壁上怪石嶙峋,在照明彈的閃光之下竟泛著黑血一般的暗光,彷彿置身於閻羅地獄,讓人渾身上下都不由得一陣發寒。
地面上縈繞著一層層的灰白色的冰氣,如翻騰的雲霧,遠遠看去灰白一片,幾乎都看不清腳下的路。
最遠處,是一座巍峨高聳的倒梯形建築。
那建築通體黑色,如同一座玄色高山矗立在黑暗盡頭,厚重,樸實,不知道在這裡存在了多久。
黑暗中那股沉重而悠遠的歷史氣息撲面而來,只一眼便讓人忍不住的膜拜。
人群中有人吞嚥著口水,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是福不是禍啊……”彭金繩摸了一把山羊鬍,眼中的神色難以掩飾,“此處絕非善地,尋常人進去了,怕是有去無回了!”
“光是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