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兵又是一聲慘叫。
“怎麼回事?兵仔,快上來!”張老闆在岸上焦急的大喊。
就算河底是個斜坡,岸邊的整體水位也不會深到哪裡去。然而大兵在水裡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像是被人拉住了似的怎麼都起不來。阿成跳到水裡大喊著就要去拉大兵。
“阿兵!把手給我!阿兵!”
大兵艱難的把手從水裡伸了出來,卻是血肉模糊的一團,哪裡還能看到手?
“不好,水裡有東西!”張老闆大喊,“阿成,快上來!”
阿成哪裡還管身後的張老闆,拼了命一般的去救大兵,然而大兵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拖住了,竟然離河岸越來越遠。
大兵在水中掙扎著,慘叫著,突然眼睛一瞪,慘叫聲戛然而止,嘴巴大張,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裡流了出來。
“阿兵!阿兵!”阿成的眼睛都紅了。
見狀,所有人心都是一沉,知道大兵已經不行了。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岸上的攝魂鼠越來越多,他們沒辦法在這裡停留。
突然,從阿兵倒下的屍體後跳出一道黑影,雙眼血紅,尖嘴獠牙,體型碩大猶如一頭狼一般。
“小心!”
楊厲軒下水一槍朝著那撲向阿成的黑影掃去,另一隻手一把將還要往前遊走的阿成給拖了回來,那黑影在空中躲閃不及,發出一聲犀利的慘叫落在了一邊的木筏之上。
這是一隻無比健壯的攝魂鼠,能有一隻半成年的狼狗那麼大。它的皮毛烏黑髮亮,一根根的黑毛倒豎,如同鋼針一般。最不可思議的是,它眉心的毛髮竟然生出了一縷白毛直通腦後,一看便與其他的攝魂鼠大不相同。
它的一隻眼睛被楊厲軒的短槍刺瞎,一滴一滴的黑血順著猙獰的鼠臉滴落。另一隻眼睛正用一種極其怨毒的眼神盯著眾人,嘴裡還在嚼著帶血的碎肉,發出咔吧咔吧的骨頭碎裂聲。
“是鼠王,快撤!”
楊厲軒朝著身後的眾人大喊一聲,將短槍護在身前。
那鼠王惡狠狠地盯著眾人,獨眼閃過一抹殷紅的血光,吱呀的大叫一聲,瞬間,那些攝魂鼠就跟著了魔似的,原本黑漆漆的四周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紅點。
“好強的控制力,不要看它的眼睛,殺出去!”楊厲軒大喊一聲已經揮起了手上的短槍。
吱
鼠王一聲淒厲尖銳的嘶叫朝著楊厲軒撲了過來,四周那些攝魂鼠像是受了命令一般發狂似的朝著眾人湧來。頓時,槍聲,喊罵聲,攝魂鼠的慘叫聲混雜一片。
“這樣下去扛不住的,快撤!”龍叔大喊著朝撲來的攝魂鼠掃射著,而另一邊,鼠王正和楊厲軒纏打成一團。
它似乎對楊厲軒手上的短槍很是忌諱,每次撲殺都被楊厲軒給躲了過去。其餘眾人邊退邊打,攝魂鼠簡直瘋了一樣,陳韜他們連換彈的時間都沒有。
“讓開!”焱大喊一聲朝著前面丟出去一根雷-管,他的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了。
轟
泥沙飛濺,數十隻攝魂鼠被炸成了一團血肉狠狠地摔在石壁和河面上。
“快!走!”
趁著炸出的空隙,所有人都往前衝去。那隻鼠王不停的攻擊著楊厲軒,楊厲軒一邊招架著鼠王,還要操心身後和頭頂四周撲過來的攝魂鼠。雙手短槍飛舞個不停,一道又一道的血花在楊厲軒的身前炸開。
面對這種情況,眾人根本沒辦法插上手,只能盡力的清理前面的攝魂鼠給楊厲軒創造後退的空間。
轟
轟
焱手上的雷-管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前甩著,陳韜他們打完了衝鋒槍的子彈,只能用手槍和摺疊鏟防禦。身上的那些藥水此時根本沒有半點作用,鮮血讓這些攝魂鼠已經陷入了完全瘋狂的狀態。
“陳韜小心!”
那隻鼠王不知道活了多久,似乎已經有了靈智。見楊厲軒久攻不下,竟一個佯攻從楊厲軒的短槍之下擦過,朝著最近的陳韜撲來!
光是周圍這些小的陳韜就已經夠嗆了,那還來得及注意身後的那隻鼠王。慌亂中就覺得眼前一黑,一道勁風朝著自己撲來,鼠王鋒利的爪子直切陳韜的脖子。
刺啦
關鍵時刻,一直沉默寡言的王叔竟然擋在了陳韜的身前,那鼠王的爪子直接撕裂了王叔的後背,留下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老王!”
龍叔連忙衝過來扶著就要摔倒的王叔,抬手朝著鼠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