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食堂,幾人加快了速度。
“誰也沒有想到這下面會有一個日本人遺留的工廠的啦,你們說如果這下面真的有洞子的話,裡面的寶貝會不會已經被日本人給挖空了?”張老闆問道。
“應該不會,從位置上推測這個工廠還在吃人谷的外圍。最大的風水位還在山的深處。如果這裡面沒有路的話,我們就需要炸山開路了。”龍叔答道。
“或許,這些奇怪的藤蔓會帶給我們一些驚喜吧。”焱看著牆壁上纏繞的黑藤道:
“後面一定還有更粗的,這些都是些枝梢末節。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居然長了這麼多。”
“恐怕,整個吃人谷下面都是這種東西吧”王叔看著四周沉聲道。
眾人不再停留,朝著斜對面的一扇鐵門走去。這扇門的樣子跟之前那個宿舍一模一樣,阿成用鏟子砍斷了幾條卡著門縫的黑藤,推門而入。
這裡果然也是個宿舍,房間裡面的佈置和之前的那個宿舍幾乎一模一樣,但是這一間房的黑藤沒有那一間多,牆壁也比較完整,沒有牆皮脫落。
幾人快速的搜查了所有能搜查的地方,除了在一把在枕頭下面翻出來的已經鏽得不成樣子的匕首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
匕首是大兵發現的。張老闆嫌那些被褥味道太大,一直不肯翻動。匕首從被大兵用鏟子挑起來的枕頭上掉落的時候,張老闆第一個衝上去撿了起來。
“我頂你個肺啊,這麼爛的東西,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
陳韜看了一眼那把滿是鐵鏽的匕首,差不多有五寸長,上面的木柄已經爛沒了,刀刃坑坑窪窪的。張老闆隨手扔掉了那把爛匕首,抬腳第一個走出了房門。
對面有五六扇同樣大小的鐵門,陳韜出來的時候,張老闆已經踹開了一扇走了進去。裡面也是宿舍,不過是獨立的,整體佈置看著有點類似於現在的賓館,只是沒有窗戶。
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張大雙人床,旁邊還有一個床頭櫃。床對面貼牆的地方還有一張寫字桌,桌子上有一臺老舊的電話機和一堆廢紙,電話線已經被切斷了。
張老闆翻開了所有的抽屜,裡面空無一物,又跑到寫字桌上抱起了那臺老式電話機,也不管上面上面滿滿的灰塵道:“三十年代德國造的鐵殼搖把撥號二用電話機,好像還能賣幾個錢。”
拿在手上掂了掂,又扔回了桌子上道:“不過跟洞子的寶貝相比,這種東西就沒什麼意義的啦,這麼重,拿著我都嫌累。”
焱走上前翻了翻桌子上的那堆廢紙,大部分是空白的,有幾張上面寫滿了數字和鬼畫符一樣的日語文字。拿出僅有的兩張寫了字的紙看了一會,開口翻譯道:
“接種第28天,實驗體各項正常,體表溫度375,心率是80-120,血壓血壓哎?後邊沒有了”接著他又翻了一張出來道:
“總血量: 70--100l/kg,全血比重:10632,血漿:1024,滲透滲什麼又沒了。”
“額其餘的這幾張紙上面全是數字,像是在計算著什麼。我最討厭算東西了,煩人的數學。”焱丟掉了手上的那張紙道。
“看來他們真的是在做什麼實驗,而且實驗物件是活的。”龍叔道。
“不止!”焱搖了搖頭道,“他們是在往活體上接種什麼東西,這張紙上的內容應該是從實驗資料上抄下來的,上面還有不少塗寫的痕跡,這些東西可能是幾張草稿紙。”
“我就知道,這幫孫子幹不出什麼好事來!”山鬼道。
退出房門,陳韜幾人又看了看其他的幾間房。前後一共有五間,都是這種獨立式的特殊宿舍。後面的幾間房並沒有其他什麼發現,裡面的陳設擺件都是一樣的。奇怪的是,最後一間房是鎖死的。
當眾人砸開房門進去時,牆壁和鐵門後面一片漆黑,牆上又出現了大片的彈孔。房間裡有爆炸和燃燒過的痕跡,那張寫字桌已經被炸爛了,只剩下滿地的未燃盡的斷木頭。
“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們到底在朝什麼開槍?”
這是在場每個人心頭的疑問。想起之前那個滿目瘡痍的彈藥庫,眾人更加偏向於楊厲軒所說的另一種猜測——除了嗜血黑蟲之外,這裡可能還會有別的東西存在。畢竟嗜血黑蟲的體積太小,最大的成蟲也不過瓢蟲那麼大。遇上大群的成蟲攻擊,子彈是完全沒有用的。
“如果當時的爆炸是用來對付嗜血黑蟲的呢?”陳韜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下來的時候他見過爆炸後的殘存嗜血黑蟲,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