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叔點了點了,浩子麻利的接過龍叔手上的行李。
“走吧,車在前面,家裡已經做好了飯,我爺爺可是催了我好久了。”
“李老還好嗎?”
龍叔點了一根菸又抽出一根丟給浩子。陳韜不會抽菸,龍叔也就沒管他。
“恩恩,精神好著呢!沒事還經常唸叨你們,今天聽說你們要回來,把那罈子老酒都拿出來了!”
“你是說那個酒嗎?”龍叔眼睛一亮。
“對啊龍叔!陳爺爺以前釀的那幾壇!平時我爺爺可寶貝了,碰都不讓我碰!”
“走走走,回家吃飯!”
車一路進了古城,開到了李老木器店的後院裡,下車才發現,今天來了不少人。除了陳韜的姑姑之外,其他的叔伯包括陳韜的父親,都早早的等著他們了。
陳李兩家比世交還要世交,都快成一家人了。李老沒有兒女,只有浩子一個孫子。陳韜爺爺去世前,留下遺言要好好照顧李老。
陳韜他們已經半年沒回來了,親友相聚,自然很是熱鬧,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晚上,陳韜一個人躺在自己的房間,眉頭擰成了麻花。
,!
“黑子溝這個地方究竟在哪裡見過?”
本以為,龍叔回來後會立馬有什麼大動作,然而除了吃飯喝酒,他什麼也沒做。
看著醉醺醺的龍叔,陳韜實在難受。
“看來只能靠我自己了嗯?”腦中一道念頭閃過,驚的他差點從床上跌下來。
“尼瑪不是吧?”陳韜瘋了似的從床頭坐起,隨手抓了件外套便衝出了房門。
明月高懸,雖然還是夏天,卻沒有南方的那股悶熱。一道陰風貼著脖頸吹來,陳韜渾身打了個激靈。看著前面那個上著鎖的大門,心裡怦怦直跳。
“那個爺爺,我就進來看看,你孫子我膽小,可別嚇唬我”
面前的這間小院,是陳韜爺爺生前的住所。爺爺去世後,這間小院再也沒人來過。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陳韜咬著牙開啟了鐵鎖。
鑰匙是爺爺去世前偷偷塞給他的,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吱呀
鐵門晃了幾晃,發出一聲尖銳的摩擦聲,四周的蟲鳴瞬間停止。
陳韜壯著膽子走了進去,院子裡已經長了不少雜草。手電光照過去,還能看到幾隻飛蟲正跳來跳去。
“大半夜來這種地方,還真有點嚇人”
回身拉上門鎖,陳韜踩著草葉子朝裡屋走去。
屋內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看著四周熟悉的陳設,陳韜不由得有些懷念小時候躲在爺爺懷裡聽他講鬼故事的時光。
長時間沒人居住,傢俱上已經落滿了灰塵。陳韜走到一張老式的大木櫃前,翻開櫃門,從一個隱秘的小隔層裡抽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金屬小盒。
這是爺爺留給他的遺物。
盒子整體呈一個趴著的獸狀,全身刻滿奇怪的紋路,雖然算不上精美,可年代久遠,一看就不是俗物。
盒子一端刻著一顆獸頭,尖耳長腮,獠牙外翻,很是抽象,獸頭下是兩隻前肢,連為一體。
盒子另一端是後肢和尾部,同樣緊貼盒壁,末端超出的部分呈齒狀。
獸盒背部是活動的,可以推開,裡面可以存放東西。
爺爺去世的那天晚上,除了這院子的鑰匙,還告訴了陳韜這個秘密,只是當時他還小,並沒有理解盒裡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如今
想到這裡,陳韜不由得有些發冷,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抽開獸盒的蓋子,裡面是一張奇怪的地圖,看不出是哪個地方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封信,寫信者沒有署名,只寫著陳韜親啟。
看著那幾個字,雖然封紙已經發黃,但他還是能認的出來,那是他自己的字跡。
“八年了,沒想到,我真的寫出了和信上一模一樣的筆跡”
他顫抖著開啟信封,從裡面抽出了那張血跡斑斑的信紙:
陳韜你好,現在是1994年10月28號,我在一個遠古遺蹟裡,我們的人全都死了。
半年前,我犯了一個錯誤,因為這個錯誤,讓所有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包括我自己。
本來一切還有機會挽回,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們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救。
接下來我要講的事情,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個瘋子,但是很快,你將會被捲進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