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鄭特助查到的資料,丁兆暉,今年三十二歲,在幫他叔叔丁偉做拆遷工程隊之前一直不學無術,遊手好閒。
此人看上去圓滑世故,身上有一種三教九流的痞氣。
他眼睛不大,但卻給人一種時刻在算計的感覺。此刻他的眼神像是魚眼一般。
商景辰見到這個人的第一印象,讓他不舒服。
明明是炎熱的盛夏,別人都是恨不得怎麼涼快怎麼穿,
但他卻一身黑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連手上都戴著手套,似乎不能露出面板。
“丁總。請坐。”商景辰收回思緒,冷冷的回應一聲。
丁兆暉笑著坐下來。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像是看到什麼可口的美味。
他的視線落在葉知星身上,見她眸光犀利,周身散發出某種氣息,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這位是?”他試探的問道。
“她是我太太。”商景辰簡單介紹。並不打算透露太多資訊。
從進入包間開始,葉知星就注意到他各種怪異的行為。包括他手上黑色的手串。還有他剛才看到商景辰的反應。
“商總今天約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丁兆暉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商景辰給他接大生意。
他現在雖然自己也投資一點房地產,但拆遷的工程也還在做。
以商氏集團這樣龐大的體量,哪怕接到一單,都比他在外面幹得比半年甚至一年都強。
“確實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丁總。”商景辰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他感覺這人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流連,不是那種明目張膽的看,讓他很不舒服。
“您請說。如果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眼裡散發著貪婪的光芒。
“就是丁總半年前主導的城西一個拆遷專案。”
聽見商景辰這麼說,丁兆暉臉上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些。
“裡面有個姓周的一家七口拆遷戶是我們集團工程部主管的親戚。當時他們一家七口都死了,我想問問丁總知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商景辰隨便扯了個理由。 自然不是真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線索。
只是為了讓葉知星見一下這個人,看他身上有什麼貓膩。
丁兆暉怔了怔,他眼裡劃過一抹惶恐。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件事。
商景辰的眼神太過犀利,似乎可以看穿所有的謊言。
但他不知道忽然想起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笑著說道:“商總,我不知道原來還有跟您部下有關係的人,但是當初那一家七口的事情警察已經給出證明,確實是死於意外。”
“您如果想知道更具體的細節,可以去警局讓他們調出檔案給您看。”
丁兆暉臉上的笑容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他這突如其來的底氣讓商景辰莫名想起昨晚葉知星說的,他背後有靠山。
“原來如此,那是我唐突了。”商景辰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丁兆暉身上那股不舒服的感覺還在繼續,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時,他腦海裡閃過一道尖銳縹緲的聲音:“快離開,儘快離開。”
“丁總想吃什麼,今天請客。”商景辰說道。
丁兆暉卻站起來:“商總,實在抱歉,我還有一件十萬火急的需要處理。今天就不吃飯,改天我請您吃飯。”
商景辰也站起來,他比丁兆暉高太多,氣場又強,莫名給人一種壓迫。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了。”
丁兆暉腳步很快的離開,似乎非常著急。
商景辰看著他的背影,有點駝背,佝僂著身體。
等他離開以後,商景辰才重新坐回葉知星身邊。
“知星,怎麼樣?”
“半年前就是個死人了。”葉知星看著門口的方向,冷冷的說道。
商景辰一怔,竟然是個死人!
他忽然想到那個村裡的老太婆。
“那他怎麼可能白天出來活動?”商景辰不解。
“他那一身黑衣服幫了他。是個傀儡而已。”
“我們現在跟過去。”葉知星覺得時機合適,她站起來走出去。 商景辰立即跟上去。
“知星,你知道他要去哪兒?”他低沉的問道。
“我剛才抓到了他身上的黑氣,用了追魂咒。”葉知星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