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究竟有何目的。
只見司徒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緩緩開口道:“蔡大人,本王只是就事論事,提出一些疑點罷了。這其中的問題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三皇子身邊伺候的人和蔡小姐身邊伺候的人,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不值得我們好好調查一番嗎?”
蔡大人被他說得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
晉安帝先是看了看司徒允,然後又將目光轉向蔡大人等人,才緩緩開口,“臨王所言不無道理,這件事情的確存在諸多疑點。”
蔡大人一聽,連忙磕頭如搗蒜,嘴裡不停地喊冤:“陛下明鑑啊,小女絕對是清白無辜的,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故意將伺候之人支走,好製造出這般假象來汙衊我家小女!”
祁蒙奇見狀,也趕緊附和道:“陛下,本皇子同樣也是受害者呀,對此事毫不知情。”
晉安帝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他們的訴求,隨後轉頭看向司徒允,吩咐道:“臨王,既然如此,那便由你來協助刑部一同調查此事吧,務必給朕一個真相。”
“兒臣遵旨。”
晉安帝目光緩緩移向蔡家人,緩聲道:“愛卿啊,你且先帶著令愛返家好好調養。”
他微微皺眉,似是有些憂慮地接著說道,“至於這三皇子嘛……無論怎樣說,你終究是對蔡姑娘有所失禮之舉。還是好好思量一下後續之事該如何處理才妥當。”
祁蒙奇緊緊閉上雙眼,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沉默片刻後終是開了口:“待到貴國刑部有了定論結果之時,本皇子定然會給一個滿意的交代。”
晉安帝轉頭對著殿外高聲喊道:“來人吶!速速護送三皇子返回肆藝館歇息。”隨著他一聲令下,數名侍衛應聲而入,引領著三皇子離開了大殿。
待三皇子與蔡家人相繼離去後,晉安帝將視線轉向司徒佑,微笑著言道:“佑兒,你便領著你的王妃前去拜見你母妃吧。”
司徒佑躬身行禮,恭聲應道:“兒臣謹遵父皇旨意,這便告退。”語畢,他轉身退出了大殿。
晉安帝揮了揮手,示意其餘一眾大臣也暫且退下。
眾多大臣紛紛施禮告退,偌大的宮殿內轉眼間只剩下靜王和臨王二人。
晉安帝注視著眼前的司徒允,輕聲問道:“瑾之,看你方才那般模樣,莫不是已然察覺到了什麼端倪不成?”
“啟稟父皇,兒臣平日裡查案已成習慣,但凡腦海中浮現出些許疑點,便忍不住脫口而出了。還望父皇恕罪。”
司徒寧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徒允,然後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望向坐在高位之上、一臉威嚴的自己的父皇。
只見他微微躬身行禮後,開口說道:“父皇,昨日乃是六弟的大喜之日,整個皇宮內可謂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如此眾多的賓客之中,難免會有心懷叵測之人藉機滋事,甚至故意挑起我們兩國之間的關係啊!”
說完這番話,司徒寧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說道:“然而,令兒臣感到十分不解的是,為何設計的是一個區區四品官員的女兒。”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允抬起頭來看向他,並裝出一副剛剛才想通事情原委的樣子,故作驚訝地高聲喊道:“這蔡家似乎是四皇兄的妻族。”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尤其是晉安帝,原本還稍顯平和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如意,用力地敲了幾下龍椅扶手,怒聲喝道:“瑾之!你立刻給朕去徹查此事!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膽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弄這些陰險狡詐的陰謀詭計!”
“兒臣謹遵父皇旨意,定當全力以赴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