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兩步地衝進醫館內堂。
他一進內堂,首先向臨王恭敬地拱手行禮,“拜見臨王殿下!”
然而,臨王的臉上毫無表情,甚至連看都沒看上官銜玉一眼,彷彿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一般。
上官銜玉也不在意,急忙地大步走到上官燕身邊,輕聲喚道,“燕兒……”
聽到聲音,上官燕睜開眼睛看向他。
上官銜玉看到她臉頰紅腫,嘴角破裂,額頭破皮出血,眼中滿是心疼。
“哼,本王還不知道上官丞相有毆打女兒的習慣。”臨王哼了一聲,嘲諷的開口說道。
“臨王殿下,請慎言。”上官銜玉急忙回身表明態度,“這是上官家的家事,還請您不要胡言。”
臨王冷笑一聲,譏諷道,“難道本王說錯了嗎?上官大人 ”
聞言,上官銜玉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沉聲回了一句,“臨王殿下,此事與您無關,還望您不要多管閒事。”
兩人眯起眼睛對視,眼中火花四濺,彷彿要打起來似的。
上官燕不願意看到他們因為她而爭鋒相對,於是她緩緩低下頭,輕聲說道:“是我自己打的,與任何人都無關。”
臨王緊緊皺起眉頭,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氣憤。
而後,他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上官銜玉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看著上官燕,臉上滿是心疼之色。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說,“燕兒,跟大哥先回家吧。”
上官燕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抬起頭來,聲音低沉地說:“大哥,我覺得我和那裡格格不入,或許我真的不應該是上官家的孩子……”
她覺得自己不屬於那裡,也無法融入那個家。她更願意回到安民村,做一個平凡的小村姑。
“燕兒,不要胡思亂想。”上官銜玉感到一陣頭痛,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說道,“你知道嗎?當年娘生你們的時候,大哥就在門外等著,親眼見證了你們的誕生。而且,大哥還是第一個抱起你的人!”
他伸手摟過自己的妹妹,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燕兒乖,有大哥在。我會跟爹好好說。”
“大哥,今日白天我好高興。安民村的人一起給我慶祝了生辰,她們說吃百家飯,穿百家衣,百家的女兒安康長大。”上官燕想起白日那溫馨熱鬧的場面,臉上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
然而,當她回想起回家後的遭遇時,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回家後,等待我的永遠只有他的責罵。”她苦笑著搖搖頭,聲音中滿是自嘲與無奈,“無論我怎麼做,在那位丞相大人的眼中,我永遠都是錯誤的存在。”
上官燕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眼前的兄長,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堅定和決絕。
她緊緊握著拳頭,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認真地對他說道:“大哥,不如你讓丞相大人將我從族譜裡劃掉,將我逐出上官家吧。”
她哭得喘不過氣來,淚水模糊了雙眼,但卻沒有停下哭泣,繼續說道,“我寧願只是義父義母的孩子,只是安民村的村民。”聲音漸漸變大,彷彿要將內心深處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再然後她開始放聲大哭,那哭聲如同驚雷一般,迴盪在醫館內,震得兩位男子心疼不已。
外門聽到醫館裡所有對話的臨王,冷漠臉上有些一絲龜裂。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五年前他們初次相遇時的情景。
那時的他,年僅十六歲,因受不了皇家的冷漠無情以及背後眾人施加的沉重壓力,心中萌生了逃離京城的念頭。
於是,趁著黑夜,他毅然決然地緩步走向城門,準備離開這個令他窒息的地方。
可真當到城門口,他又無法真的踏出那一步。
“你也想離開京城嗎?”突然出現略帶哭腔的稚嫩女音。
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年僅不過十歲的小女孩——上官燕,衣著普通,小臉還被凍的通紅,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
“嗯。”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那等城門開了,我們一起走吧。”上官燕走到他身邊,緊緊拉住他的衣角。“我要去找我哥哥,你呢?”
臨王微微一愣,看著她瘦小的手,然後搖了搖頭,他其實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想去哪裡,該去哪裡。
上官燕看著他,開心地邀請,“那你跟我一起去找我哥哥吧。”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