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當年姐姐生下雅兒後,身體便一直不好。我自薦成為姐夫的續絃,她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要我發誓一定要盡心盡力地撫養她的孩子。不然,就算我如願以償地嫁給了姐夫,也不會得到他的愛。”
“嬤嬤你說,是不是姐姐覺得我違背了諾言,在懲罰我呢? ”上官夫人自嘲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淒涼和苦澀。
李嬤嬤看著上官夫人痛苦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上官夫人的肩膀,安慰道:“夫人,別想太多了,這些年您對大少爺和二小姐是那麼盡心盡力,相信原配夫人在天之靈一定都看到了,也一定會感謝您的。”
然而,上官夫人的內心卻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懊悔。
她仰頭苦笑,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悔恨和自責,低聲喃喃自語著:“呵呵,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啊!是我非要使那些手段讓姐夫與我圓房,可我……我只是想要個孩子……”
突然間,上官夫人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向下蹲去。
李嬤嬤連忙伸手扶住她,兩人一同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緊緊抱住李嬤嬤的手臂,痛哭流涕地喊道:“嬤嬤,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哭聲愈發淒厲,彷彿要將內心的痛苦全部釋放出來。
李嬤嬤輕輕拍打著上官夫人的後背,眼中也含滿了淚水,哽咽著說道,“夫人,四少爺和五小姐都是極好的孩子……”
“再好,也不是他心愛女人的所生孩子。再好,也不是他嬌柔妾室生的孩子。”上官夫人抬手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脯,哭叫著,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悲傷,“在老爺眼裡,我就是那個詭計多端、謀劃他妻位的陰險女人,所以他討厭他們。”
她眼裡帶著無盡的哀傷與絕望,聲音顫抖,“不,他厭惡的是我,只是我……”口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彷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和痛苦之中。
一旁的李嬤嬤看著夫人如此模樣,被驚著了,連忙開口安慰道,“不是這樣的,夫人。您對所有的孩子都是一視同仁,尤其是當年身體嬌弱的雅兒小姐,您更是盡心盡力地照顧。”
李嬤嬤緊緊握住上官夫人的手,試圖傳遞給她一些溫暖和力量。
她知道,這些年夫人一直默默地承受著老爺的冷落和誤解,卻從未抱怨過一句。
如今聽到夫人如此自怨自艾,李嬤嬤感到心如刀絞。
“您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哥兒姐兒們都看在眼裡,他們會明白您的好。”李嬤嬤輕聲安慰道。
然而,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臉上依舊一片茫然若失。
她緩緩站起身來,腳步踉蹌不穩,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朝著主院的方向走去。
李嬤嬤看著失了心神人,趕緊跟上開口,“四少爺和五小姐還在家中,夫人我們還有機會彌補的。”
上官夫人微微抬起頭,愣愣的點了點頭,“嗯,我是該好好彌補他們的。”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挺直身子,繼續向前走去。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主屋,一進門就看到上官丞相正端坐在椅子上。
若是往常,上官夫人見著他一定會笑臉相迎,溫柔小意。
可如今她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徑直走到梳妝檯前坐下,自顧自地拆解頭髮。
李嬤嬤有些擔心地看了看自家夫人,心中長嘆一口氣,隨後便俯身告退離去。
屋內就只剩下夫妻二人,半晌後,上官丞相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如今府中的事務,有雅兒和曦兒幫忙打理。你還是多花些心思在上官燕身上,那丫頭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然而,上官夫人身體僵了一下,面無表情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輕聲回道,“妾身知道了。”
上官丞相併未察覺到妻子的異樣,繼續說道,“你既然能將雅兒培養得如此知書達理、溫婉……”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上官夫人冷聲地打斷了:“那是因為雅兒是姐姐所生,各方面都像姐姐,所以才會如此優秀。”
上官丞相愣了一下,眉頭微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她只是靜靜地對著鏡子梳頭,語氣平淡。
他皺著眉看了一眼冷淡的人,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