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回身看向她,淺笑著輕聲道:“岸柳依堤翠影幽。”
不知是誰忽然興致大發地提議要作詩以助雅興。
只見上官曦輕盈地站起身來,身姿婀娜,向著眾人盈盈施了一禮後,朱唇輕啟道:“畫舫悠悠碧浪間,歡聲笑語樂無邊。此心沉醉湖光裡,忘卻凡塵半日閒。”
坐在一旁的司徒寧聽到這美妙的詩句,抬起頭望向她,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熱烈的喝彩聲。
然而,上官曦卻顯得有些羞澀,微微紅著臉笑道:“我不過是仿照了友人所作之詩,讓大家見笑了。”
就一直沉默不語的祁蒙奇突然站了起來。緩緩開口,“那本皇子也來獻醜作上一首。”
“碧波浩渺舟行緩,雅士佳人聚畫船。詩意隨心飄散去,逍遙似夢樂如仙。”
司徒佑聽後不禁放聲大笑,對祁蒙奇讚不絕口:“皇子果然才情頗高啊!”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祁蒙奇對著上官曦溫和一笑,“方才聽了上官小姐的詩作,一時有感而發。”
司徒佑輕笑一聲,指著外間說道:“前方不遠處,便是花魁的歌舞表演之處了,不如我們移步到船甲上,去觀賞如何?”
這個提議瞬間得到了眾人的響應,於是乎大家紛紛起身,朝著船甲方向走去。
司徒寧和司徒佑將司徒允拉住,一同陪著祁蒙奇向前行去;
顧清瑤則無奈地陪伴著金玉兒郡主緊隨其後。
上官銜玉被幾個世家子弟團團圍住,他們相互寒暄著,好不熱鬧。
上官家的三姐妹則緊緊地靠在一起,目光時不時望向舞臺中央,滿心期待著花魁的歌舞表演。
就在這當口,蔡雪綺、許妍妍和齊嫣然三人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
那蔡雪綺徑直走到了上官燕跟前,輕啟朱唇,嬌聲說道:“聽聞那日宮宴之上,上官五小姐您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
上官燕聽後,嘴角微微一撇,隨即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對上蔡雪綺,佯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反問道:“哦?聽說?難不成那日蔡姑娘沒有前去宮宴麼?”
這話一出,蔡雪綺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上官燕,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一旁的許妍妍見狀,當即冷哼了一聲,“上官燕,你什麼意思?宮宴向來只有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以及皇親國戚才有資格參加。你如此發問,不是故意讓雪綺難堪又是為何?”
上官燕卻是眨巴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滿臉疑惑地開口解釋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我是頭一回去參加宮宴,之前確實對此一無所知呀。原來只有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才能夠前往。”
眼看著雙方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齊嫣然捂嘴一笑,上前打起了圓場:“好啦好啦,今日咱們大家好不容易相聚在此,不要為了這些小事而鬧得不愉快。”
蔡雪綺哼了一聲,卻也不好再發作。
金玉兒淺笑著對著上官燕說,“上官姑娘真是有不凡之能,第一次參宴竟然就能夠贏得頭彩,並且還得到了聖上的賞賜,實在是令人敬佩得緊呢!”言語之中,雖看似誇讚,但隱隱透著一絲不屑之意。
而上官雅則不動聲色地握了握上官燕的手,以眼神示意她要小心應對眼前的局面。
上官燕心領神會,深吸一口氣後,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向著金玉兒盈盈行了一禮,緩聲道:“郡主您實在是謬讚了,其實都是我朝聖上仁厚寬容。聖上知臣女乃是初次參加此等盛宴,故而多有寬容罷了。”
祁蒙奇邁步走了過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上官燕,開口笑道:“上官姑娘未免太過自謙啦!短短時間內,便能雕刻出如此精美的佳作,這般技藝,恐怕這世間都難尋幾人能與之相比呀。”
司徒允與上官銜玉趕忙一同快步走到上官燕身邊,想要給她撐腰。
與此同時,顧炎和宋林宸兩人也緊緊跟隨著來到近前。
上官燕抬眼瞧見司徒允等人前來,原本有些緊張的心頓時安定了不少。她微微欠身,向祁蒙奇施了一禮,輕聲回應,“多謝三皇子誇獎,小女子這點微末技藝,實在算不得什麼,不過是些雕蟲小技而已。”
一旁的蔡雪綺卻是按捺不住,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嘀咕,“誰曉得是不是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旁門左道手段呢?”這話一出,場面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上官燕嘴角微揚,輕盈地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