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氣得猛地一揮衣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他那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的臉色,讓人望而生畏。
不多時,便已回到了王府。
剛踏入前廳,便迎面撞上了前來獻殷勤的陳家人。
陳家二房的嫡女陳韻瑩,正含情脈脈、嬌羞萬分地輕聲問道:“表哥,您可曾用過晚膳了?”
司徒允眼神冰冷如霜地掃向她,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哼!這王府難道是無人可用了不成?竟需勞煩你這位未出閣的姑娘家,如此費心來關懷本王?”
陳韻瑩輕咬著下唇,眼眶微紅,聲音略帶顫抖地解釋道:“表哥莫要誤會,我只是見您整日操勞,想著住在府裡,或許能夠幫襯一二......”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司徒允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夠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好生照料陳老夫人吧。”
他徑直邁步朝著書房走去。行至書房門外,卻再次被攔住了去路。
這次擋路之人乃是陳家的嫡孫陳志遠,只見他滿臉堆笑,討好地說道:“表哥,祖父特地命我過來瞧瞧,看您是否有什麼需要差遣的。”
司徒允此時已是怒不可遏,他狠狠地瞪了陳志遠一眼,怒吼道:“本王府中有的是人聽候使喚,哪裡輪得到陳少爺插手?”
陳志遠顯然沒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火,忙不迭地開口想要辯解:“不是的,表哥......”
可是,司徒允根本不想再聽他廢話,直接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隨從流星吩咐道:“去告訴羅祿,從今往後,除了書房伺候的那些人以外,其他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書房方圓一里之內!”
說完,便抬腳邁入書房,並重重地關上了房門,只留下呆立當場的陳志遠和一臉無奈的流星。
司徒允陰沉著臉,怒氣衝衝地躺倒在柔軟舒適的榻上。
他只覺得身心俱疲,彷彿身上壓著千斤重擔一般。
每日都要小心翼翼地揣摩父皇的心思,稍有不慎便可能惹來大禍;
面對皇族兄弟,更是得謹言慎行。
而回到府中,還有陳家那些難纏的人需要應付。
想到這裡,司徒允不禁長嘆一聲,就連那上官丞相也對他百般挑剔、橫豎看不上眼。
更可氣的是,上官燕那個臭丫頭,竟然還與別的男子有說有笑!
司徒允越想越是氣惱,猛地一下子從榻上坐起來。
“流星,備馬,本王要再去一趟上官府!”他怒聲喊道。
流星一直在門口守著,聽到主子的吩咐後,滿臉驚愕地望著司徒允。
不是剛剛才從上官府回來沒多久麼,怎麼這會兒又要去?但他不敢多問,只能趕緊遵命行事。
不多時,司徒允騎著駿馬來到了上官府附近。他繞到了府邸的後門處,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躍入了上官燕所住的柳園。
屋內,上官燕身著單薄的裘衣,正全神貫注地擺弄著一些木料。
她手中拿著一把精緻的刻刀,似乎正在精心雕琢著什麼物件。
就在舉起刻刀準備下刀的一剎那,只聽得“嘩啦”一聲響,窗戶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一道黑影猶如閃電般闖入屋內。
上官燕不由得大吃一驚,下意識地緊緊握住手中的刻刀,鼓起勇氣,高聲喝問道“是誰?”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定睛一看,竟然是司徒允!
他看著她手中的刻刀,不禁冷笑了起來:\"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上官燕的臉一下子紅了,嗔怪道:\"阿允怎麼突然來了?\"
司徒允走上前,緊緊環抱住她:\"我想你了。\"
他猛地低下頭,狠狠地含住上官燕的嘴唇,動作異常粗魯,彷彿要將她生生嚼碎吞入腹中一般。
上官燕只覺得一陣不適,不由自主地發出幾聲輕輕的悶哼聲,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推開面前的男人。
但司徒允卻像是發了狂似的,突然用力一撲,將她嬌小的身軀緊緊壓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一隻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束縛住了上官燕那雙小手,讓她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而他的唇越發瘋狂地親吻著她,力度越來越大。而另一隻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順著上官燕那曼妙的曲線緩緩遊走。
每一次觸碰都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慄。
上官燕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呆住了,心中充滿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