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銜玉送妹妹上官雅回她的院落,兩人一同踏月而行,漫步在幽靜的遊廊之中。月光灑落在地上,映照出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寧靜和美好。
上官雅抬頭看向兄長,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哥,今日臨王所說之事,我們可得小心應對了。”
他想起之前的事情,也不禁微皺眉頭。但不想讓妹妹太過擔心,便開玩笑地說道:“雅兒,難道連你也不信任哥哥了嗎?”
上官雅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哥哥,嗔怪道,“哥,我怎麼會不信你呢?只是現在有人向臨王遞了狀紙,不管是想渾水摸魚,還是真心想要算計我們上官家,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父親原本就身居高位,權勢顯赫,而哥哥更是文采出眾,考取了文狀元。
雖然現在哥哥只是一個七品編修,但憑藉著他的才能,將來必定能夠加官晉爵。
上官銜玉嘴角微揚,目光中透露出自信,“二妹,你無需擔憂過多。外界的事務,我和爹爹自然會妥善處理。”
他輕輕拍了拍上官雅的肩膀,岔開話題道,“燕兒那日說的話可能讓孃親傷心了,你有時間多陪陪娘。”
上官雅微微點頭,表示明白,“我會好好陪伴娘。”
她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心裡也很擔心娘,燕兒是因為他們對娘才有了怨懟,她儘可能用陪伴來彌補娘了。
隨後,上官雅若有所思地看向上官銜玉,認真地叮囑道,“大哥,關於臨王和妹妹的事情,你能否委婉地告訴爹爹?”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思索著如何表達這個問題,繼續說道,“燕兒她可能並沒有多想,但那臨王未必只是單純地想和小妹做朋友。”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擔憂。
聽到這話,上官銜玉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彷彿凝結成冰。
他記得爹爹已警告過臨王不得接近燕兒,然而僅僅過去一年,臨王便再次試圖接近她。這種行為令他心生不滿。
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放心吧,我會與爹爹妥善處理此事。”
兩人已行至上官雅的院落琬居,上官銜玉看著妹妹進去後,轉身就去了前院父親的書房。
很快便來到書房,只見其父當朝丞相—上官鴻,正在書桌前翻閱書卷。
上官銜玉拱手行禮,輕聲說道:“爹,孩兒有事要與您商量。”
上官丞相放下手中書卷,抬頭看向他,語氣嚴肅地問:“何事?”
上官銜玉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今日去雲雀樓遇見了臨王等人,聊起近日爆出的科考舞弊案。”
上官丞相皺起眉頭,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說下去。”
上官銜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有人寫了訴紙送於御察司,狀告父親為兒子舞弊。”
上官丞相聽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沉默半晌,緩緩開口,“此案子半個月前就爆出,各府衙門推脫不敢接。聖上一怒之下,將其給了臨王。”說著,他伸手遞給上官銜玉一張紙。
上官銜玉接過紙張,看了眼上面的內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他驚訝地看向父親。
上官丞相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臨王這兩日向聖上遞了奏摺,京都小半數的人都在名冊。”
他仔細檢視越看越心驚,臉色也慢慢凝重起來。
“京都的幾大世家甚至幾位郡王以及王爺都在名冊,這臨王想將滿京的權貴都得罪遍嗎?”
上官丞相皺著眉,看了眼自己的嫡長子,這孩子文韜武略都不錯,只是行事過於圓滑,少了份衝勇勁。
“玉兒,就只看到這些。”
上官銜玉愣一會,再次看向手中的名冊,突然靈光一閃,驚喜地說:“父親,兒子明白了。”
上官丞相微笑著問:“哦?那說說你的看法。”
他興奮地說:“臨王這是想借此機會肅清科考風氣,樹立自己剛正不阿的形象啊。”
上官丞相眼中閃過一抹讚賞,點頭說道:“不錯,你繼續。”
上官銜玉繼續說道:“他把如此多權貴列入名單,一旦查實則可重創他們。若最後無法查證,也可彰顯他剛正不阿的形象。如此一來,他在朝堂上的威望必然大增。”
他笑了笑,稱讚道:“爹,臨王此計甚妙啊!”
上官丞相微微頷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玉兒,你能看出這一層,為父甚感欣慰。”
然而,他的表情很快變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