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回到府邸後,把近日得到的線索全都攤開擺在桌上,開始逐一仔細對比。
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內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他抬起手輕輕按壓著眉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思緒卻愈發紛亂。
“流星!”
流星聽到呼喚,匆匆忙忙地走進房間,恭敬地應聲道:“王爺有何吩咐?”
司徒允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說道:“你讓羅公公去找宋明,告訴他,本王要見平陵伯的嫡女張雲嫣。”
流星聞言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抬頭望向臨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止住了。
司徒允擺弄著手中的案宗,語氣嚴肅地說道:“去吧。”
流星無奈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司徒允就早早來到了御察司。
沒過多久,顧炎也急匆匆地趕到了。
一見到司徒允,顧炎臉上露出笑容,打趣道:“王爺,您真是勤勉啊!”
司徒允嘴角微微上揚,哼笑一聲回應道:“可比不上顧三公子,聽聞昨晚你過得十分愜意,歌舞昇平呢。”
顧炎連忙解釋道:“王爺,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昨晚只是跟著那龔凌去了一趟,誰知道那寒門學子最近竟然變得這麼闊綽。”
“哦?”司徒允臉色微微一變,他目光凌厲地看著顧炎,“為何?”
顧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輕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當然是有人給他送銀子了。”
司徒允聽後,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陷入沉思。
過了片刻,他突然開口道:“魏國舅。”
“王爺英明。”顧炎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忍不住吐槽道:“這魏國舅好歹是皇后娘娘的弟弟,你說他怎麼就沒半點娘娘的謀略呢?”
司徒允眉頭微皺,不悅地瞪了一眼顧炎,警告道:“顧炎,或許你想去牢獄走一番。”
顧炎嚇得臉色一白,趕緊抬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連連認錯:“王爺息怒,小的知錯了!禍從口出啊!”
司徒允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鄭書言和那夫子,可有什麼異常?”
顧炎皺著眉頭回憶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什麼異常的。不過……他們好像都與龔凌相識,但這似乎也很正常吧。科考的學子那麼多,彼此之間認識也是常有的事。”
聞言,司徒允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他喃喃自語道:“正常的背後也許就是不正常。”
顧炎聽後,心中一震,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這時,司徒允對一旁的流星說道:“流星,讓丁子云四人,著重查一下,所有狀告學子間的關係。”
流星恭敬地點頭應下,轉身離去辦事。
司徒允突然向顧炎問起平陵伯府的事情,顧炎有些疑惑地問道:“王爺怎麼突然想起詢問那個落敗的家族呢?”
司徒允的臉色微微一變,不悅地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道:“若是你知道便回答,哪來這麼多問題!”
顧炎連忙賠笑著點頭,思索一會便地回道:“據我所知,平陵伯的兒子與張閣老的孫子張敬嶽之間似乎存在一些矛盾和過節,他們曾因一個女子而大打出手。”
聽到這裡,司徒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說道:“哦?”
接著,他吩咐顧炎,“你去把張敬嶽請到雲雀樓,就說是本王要找他辦事。”
“啊,王爺您確定嗎?那蠢貨能辦成什麼事啊,您可別到頭來......”顧炎面露擔憂之色,猶豫地看著臨王。
司徒允打斷了他的話,似笑非笑地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蠢貨自然只會辦蠢事。”
無奈之下,顧炎只得應下,遵命行事。
午膳時,張敬嶽就隨著顧炎來到了雲雀樓。
司徒允面帶微笑,熱情地接待了他,並對他表示自己有件事需要他幫忙處理。
“不知王爺需要小的做些什麼?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竭力而為!”張敬嶽拍著胸脯保證道。
司徒允滿意地點頭,語重心長地對張敬嶽說:“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希望你能多和平陵伯的女兒接觸一下。”
“平陵伯的女兒?”張敬嶽一臉茫然,但很快又恢復了自信滿滿的模樣,笑道,“哈哈,這個容易,王爺放心,小的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說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