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公公滿臉堆笑地望著正享用著豐盛早膳的臨王,心中暗自思忖:還是上官小姐深知王爺的口味偏好啊!
瞧瞧今兒個,王爺竟然吃得如此之多,真是難得一見吶!
司徒允抬起頭來,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冷哼一聲,“燕兒,身上還有傷未愈,你卻接二連三地前去叨擾她,難道我這臨王府當真就無人可用了?”
羅公公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奴,這不也是考慮到王爺平日裡對上官小姐所做的膳食甚是喜愛,所以才......”
然而,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司徒允粗聲打斷:“哼!羅祿,本王命你等好生照料她,可不是要她反過來幫你們偷懶的!”
羅公公嚇得渾身一顫,趕忙低頭認錯“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知罪了,請王爺息怒。”
司徒允並未就此罷休,他微微眯起雙眸,鄭重其事地繼續說,“還有,燕兒還是個小姑娘。你以後可莫要再胡言亂語,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自己心裡要有個數。”
“倘若讓上官丞相知曉了你在他女兒面前口不擇言,胡亂言語一番,你不妨猜猜後果會如何?”
羅公公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戰戰兢兢地求饒道:“哎呀,王爺,奴只是一心為了王爺您啊。”
司徒允瞥了他一眼後,便不再理會,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朝外走去。
他腳步匆匆,趕忙前往皇宮參加早朝。
剛剛踏入宮門沒多遠,司徒允突然瞧見前方不遠處正迎面走來一人,仔細一看,竟然是上官丞相!
司徒允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臉上流露出些許不安和忐忑之色。
畢竟就在昨日,因燕兒意外受傷這樁事,他一時怒不可遏,徑直闖入了上官家,雖說事出有因,但說到底終歸是自己理虧。
他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同時迅速換上一副略帶討好的面容,主動開口打招呼:“上官丞相,今日您可當真是夠早的呀!”
然而,上官丞相只是用眼角餘光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之後,竟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離開了。
被晾在原地的司徒允頓時感覺無比尷尬,他左顧右盼了一番,見周圍並無旁人注意到這邊的情形,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隨後,他也趕緊收起心思,同樣快步走進了大殿之中。
此時,大殿之內已經聚集了不少朝中官員,他們一見司徒允到來,紛紛走上前來向其行禮問候。
“五皇兄,您今天可真是早啊!”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司徒允聞聲緩緩轉過身去,只見陸王司徒佑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於是,他微微頷首回應道:“六弟來得也不算遲。”
陸王司徒佑嘴角輕輕上揚,淡然一笑說道:“那自然是比不上五皇兄您了。”
兩人正交談間,忽聽得殿外傳來一陣高呼之聲:“聖上駕到——”
原本還稍顯喧鬧的大殿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眾大臣們紛紛恭敬地低頭彎腰,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晉安帝端坐在金碧輝煌、雕龍刻鳳的龍椅之上,他面沉似水,雙目如炬,凝視著下方群臣,緩聲道:“眾愛卿平身。”
御前公公見狀,連忙扯起嗓子高喊一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聲音洪亮而悠長,在朝堂之上回蕩不絕。
一名御史穩步而出,來到殿前跪地行禮後高聲說道:“啟稟陛下,微臣有本要奏。近日以來,京都東城一帶常有盜賊出沒,擾百姓人心惶惶,不得安寧。而且據微臣所知,負責東城治安的兵馬司在巡城一事上態度極為懈怠,甚至可以說是翫忽職守,長此以往,必生大亂啊,請陛下務必嚴懲,以安民心!”
晉安帝聽聞此言,眉頭不禁微微一皺,轉頭看向秦太尉,“秦愛卿,可有此事?”
秦太尉趕忙向前邁進一步,躬身施禮後恭聲回道:“回陛下,臣得知此事之後,已經嚴令東城兵馬司加強巡查力度,然而目前來看收效甚微。不過請陛下放心,臣一定會督促他們早日將那些盜賊捉拿歸案。只是眼下情況複雜,懇請陛下再多寬限一些時日。”
晉安帝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開口說道:“那朕便再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到時候仍不能肅清盜賊,那東城指揮使這個職位恐怕就得另選賢能之人來擔當了。”
秦太尉忙不迭應下。
左相劉之禹,走了出來,“聖上,南境齊家軍回京事宜已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