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即大手一揮,“把人帶上來!”
兩名侍衛押著一個哆哆嗦嗦的小廝進來了。
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司徒允眼神冰冷地看著他,緩緩開口:“你為何認罪?”
小廝顫聲道:“奴才…奴才那日是收了一個丫鬟的荷包,她說她家姑娘要見個人,所以……才讓她們進了男賓暫歇處。”
“奴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啊?”
司徒允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疑慮,緊接著開口問道:“那麼,你當日負責守衛之地究竟位於何處?”
“啟稟王爺,小的當時一直堅守在男賓休息的東院西南角落。”
司徒佑瞪大了眼睛,憤怒地指著小廝:“你這狗奴才,一點點銀兩,你……”
只見顧炎步履匆匆地走上前去,向著司徒允抱拳稟報:“王爺,經過仔細核查,此人並未出現在我們所掌握的名冊之中。”
司徒允轉頭看向一旁站立著的管家,神色嚴肅地質問道:“管家,此小廝為何沒有被登記在冊?”
管家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拱手作揖回答道:“回臨王殿下,由於近日府上籌備王爺大婚之事,事務繁多,因此關於男賓方面的所有安排事宜皆是交由二管家全權處理。”
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佑突然面露不悅之色,“那二管家此刻身在何處?”
管家急忙低頭回複道:“回王爺,二管家今日有事未能前來。”
司徒允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管家,麻煩你速速派人引領刑部之人,將那二管家尋來。”
言罷,司徒允緩緩站起身來,邁步朝著那名渾身顫抖不已的小廝走去。“你是否還記得當初所見的丫鬟,是哪家的?”
那小廝早已嚇得面如土色,身體不停地瑟瑟發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奴……奴不知曉啊!”
見此情景,司徒佑氣得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怒聲斥罵道:“你個愚蠢至極的傢伙!”
這一喝罵使得那小廝愈發驚恐萬狀,抖動得愈加厲害起來。
司徒允眉頭微皺,略帶不滿地對司徒佑說道:“六弟,到底是由你來審問此案,還是由本王問呢?”
這時一個門房跑了進來,“王爺,蔡家押著一個人來了。”
司徒佑看了司徒允一眼,回身吩咐,“讓他進來。”
進來的是蔡家二公子,後面跟著幾個家丁押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面容憔悴,頭髮有些散亂。
蔡二公子躬身行禮,“王爺,這女子是家妹的婢女,結果她狼心狗肺才做出此等事。”
那小廝指著那女子,結結巴巴道,“就,就是,她給我的銀兩。”
司徒允眼神一凜,看向那女子,“你可有話說?”
丫鬟一臉平靜,“無話可說。”
“你……”只見蔡二少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走上前就想動手。
一旁的顧炎眼疾手快地伸手攔住了蔡二少,厲聲道:“蔡公子,兩位王爺在此,你敢當著他們的面動用私刑嗎?”
聽到這話,蔡二少猶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滿腔怒火瞬間被壓制了下去。朝著兩位王爺抱拳行禮,“請兩位王爺恕罪!家中的小妹得知自己竟然是被貼身丫鬟所陷害,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如今正在家中鬧著要尋短見吶!哎,我也是……”
司徒允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蔡二少,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這傢伙倒真是會演。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地開口道:“顧炎,你安排刑部留幾個人在這裡繼續審問。至於這兩個人,把他們押送回御察司審問。”
說完,又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司徒佑,接著吩咐道:“司徒佑,你派人將那二管家送往御察司。”交代完畢之後,便抬腳離去,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