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腳步匆匆地走出宮門後,並沒有如往常一般返回御察司處理事務,反倒是一把拉著司徒寧,不由分說地上了他那輛裝飾精美的馬車。
隨後,車伕熟練地揮動馬鞭,驅趕著馬車緩緩前行,並最終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從宮中前往魯王府的那條必經之路上。
司徒允氣定神閒地端坐在寬敞舒適的馬車內,他悠然自得地拿起桌上精緻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
司徒寧則面帶微笑地注視著他這位行為有些古怪的弟弟,輕聲說道:“五弟啊,若想品茶,可以去為兄的府上,亦或是去那城中聞名的元信樓嘛。”
然而,面對兄長的詢問,司徒允仿若未聞,連理都懶得理會一下,只是自顧自地抬起手來,輕輕拉開了車窗的簾子,一雙銳利的眼睛迅速掃過周圍的景象,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司徒寧無奈地搖了搖頭,但還是繼續笑著說道:“五弟呀,你這樣子可不太好哦。即便你想要利用為兄,起碼也該讓我知曉你究竟意欲何為吧?萬一不小心耽擱了你重要之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說著,司徒寧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輕啜了一口。
就在這時,流星快速走來,到了馬車前恭敬地抱拳行禮,“王爺,剛剛宮中出來了一位御醫,此刻正朝著魯王府的方向而去。”
聽到這個訊息,司徒允不禁冷哼一聲,心中暗暗思忖道:這四皇兄還真是神通廣大啊,居然連太醫院裡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流星!你速速前往蔡府門外守候,密切留意魯王府中有何人去往了蔡家。如有發現,立刻回來稟報於我。”
“是!”流星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疾馳而去。
司徒允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落在身旁司徒寧身上,開口說道:“二皇兄,若是您此刻並無要事纏身,可否勞煩您送小弟一程,返回御察司呢?”
司徒寧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爽快地答道:“當然可以。不過……五弟,你不去老六府上親自調查一番呢?”
司徒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哼,事事皆需本王親力親為,那刑部那幫人豈不都成了無用的擺設?”
司徒寧聽後,不禁抽搐了一下嘴角,略帶調侃地說道:“五弟如今這官威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啊。”話雖如此,但他還是向車伕揮了揮手,示意其趕緊駕車趕往御察司。
不多時,馬車便穩穩地停在了御察司門前。司徒允動作敏捷地下了馬車,拱手向著司徒寧行禮道:“今日多謝二皇兄相送,那臣弟就不留兄長了。”
司徒寧臉上浮現出一絲受傷的神情,佯裝不滿地抱怨道:“瑾之啊瑾之,你這可是過河拆橋呀!利用完為兄之後,竟然連一杯茶水都不捨得請嗎?”
司徒允卻是笑得越發得意起來,雙手抱胸,反駁道:“嘿嘿,我這不也是跟皇兄您學的嘛。”言罷,他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進了御察司。
司徒寧滿臉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這個弟弟啊!想當年是那麼乖巧可人的小傢伙,怎知長大後竟變得如此愛惹人生氣。
罷了罷了,誰讓他終究是自己的弟弟呢?
他下了馬車,對著車伕吩咐道:“你且將這馬車趕回到王府去,本王想要獨自一人在這城中漫步一番。”說罷,他便邁開步子,徑直朝著東大街走去。
東大街不愧是京城最繁華熱鬧之處,街道兩旁盡是世家貴族所開設的各類店鋪。
從珠寶玉器到綾羅綢緞,再到珍稀古玩以及各種名貴香料,可謂是應有盡有,令人目不暇接。
這些商品無一不是精美絕倫、價值不菲,彰顯出了奢華富貴之氣。
上官曦正坐在自家的書肆之中,她面前的那張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毛筆以及一沓又一沓潔白如雪的紙張。
一旁伺候的丫鬟桃紅忍不住嘟囔起來:“小姐呀,您有什麼事情交代給掌櫃的去辦就好了嘛,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說著,她便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輕輕地放在了上官曦的手邊。
她不禁微微紅了紅臉,輕聲解釋,“那村子裡的孩子們,喚我一聲姐姐。這筆墨紙硯,自然是得親自過來把關才放心吶。”
這時,龔凌走了進來向著上官曦恭敬地行了一禮。“龔凌,見過上官姑娘。”
上官曦趕忙站起身來,向對方盈盈施了一禮,“龔夫子不必多禮,快請坐。”
她伸出玉手,指著桌上擺放著的毛筆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