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帝給荷花的客棧親自題字寫了牌匾?”村長不可思議地問著阿楚。
阿楚今日去縣裡賣繡樣,晚上快回的時候路過看到一家客棧門口圍了一群人吵吵嚷嚷,有幾個書院裡讀書的人圍了一圈,用各種無與倫比的詞去誇上面掛著的牌匾。
阿楚打聽一問才知道是天子欽賜,驚訝之下連她也不禁好奇是誰有如此榮耀。
她探頭往裡仔細一瞧一女子正坐在裡面算賬,阿楚雖是沒跟李心荷打過幾次照面,但是上次縣令斷案那事她也在,一下就認出來是她。
外面的人都不禁猜測打探這女子身後究竟有何等勢力。
一番打聽下她著實也是嚇了一跳,這元寶客棧的東家竟然真的是李荷花。
阿楚趕緊回村見了人就說。
村長王大牛現在滿是後悔,那可是天子親自寫的啊,這是多大的榮耀,十里八鄉都找不出一個。
王大牛媳婦兒也是幽怨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如果當時跟李荷花打好關係現在豈不是村子裡的人都前途無量,真就是種田的命,虧他還是識字的,平日裡自詡是個讀書人,這下好了,連個女娃都看不明白。
現在真的是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自己當初怎麼惹了這種人,這還有活路嗎?
他嚇得癱軟在地。
平日裡沒少嚼舌根的婦人也都變了臉,這誰還能攀上她?
想把自己孩子介紹給李心荷的心裡也涼颼颼的,那不是純純不要臉嗎?人能看得上嗎?
王氏也是臉色驟變看了自家兒子一眼,暗暗感嘆下手晚了,哪怕平日裡覺得自己兒子千好萬好,可聽了今日這事心思就死了一半兒,她有這本事還會愁嫁?
王小桃簡直目瞪口呆,那日見到李心荷她還是粗布麻衣,收拾的簡單利落乾淨,除了那張漂亮的出奇的臉蛋,打扮得與普通村婦差不多,怎的竟有這般本事,她有些不敢相信。
王小風垂著眸子不說話,王氏更堅定了明日要去李心荷那裡說道說道,別的不說,眼下桃子這事兒能談攏就好了。
她一個女人哪怕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六親不認拋棄鄉親自己賺大錢,不然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當然這是王氏個人的想法,李心荷一個現代人可不受這些封建思想的束縛!
這邊的王桂花正給丈夫擦著身子,日子過得苦不堪言,村裡倒是有給她家接濟些米麵,但是家家日子都不富裕,現在家裡連一碗米都湊不出來。
桃花這孩子也是,去跟自己男人認個錯不就行了,現在賴在孃家不走,村子裡的人都說閒話她是要被休了。
這不氣的晚飯也不做不知道到跑哪去了。
多日的操勞一下子讓她老了許多,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男人她憤恨地錘了他一下。
“娘!娘!”李桃花跑進門大喊著。
給王桂花嚇一大跳,她怒斥著:“賤皮子,死哪去了,晚飯也不知道做,哭喪喊啥呢,你爹還沒死!”
李桃花癟癟嘴有些委屈把晚上在村裡聽到的話都說了出來。
“什麼?!那賤丫頭真有那本事?莫不是那阿楚看錯了,不能吧!”王桂花顯然不信。
一個女子能賺錢,能開店,已經夠讓人佩服了,現在說的事簡直可以用驚天地來形容。
她是什麼身份,說難聽點從小看到大的人,一介女子怎麼可能辦得到?
“是真的,村長聽了臉色都鐵青。”
“這下好了,我們可是把她得罪壞了,以後可咋整。”李桃花這下也有些後悔了,要是當初沒鬧得那麼僵至少還能得到些幫助。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李荷花得道,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也不知道她是踩了什麼狗屎運。
王桂花沉思片刻一開口嗓音都是尖細扭曲:“短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
李桃花咬著唇都要出血,憑什麼,那女人憑什麼!
憑什麼都是一樣的人,都姓李,日子卻是過的大相徑庭,一定是那日李荷花身邊站著的男子幫她的,不過是靠男人罷了!
她現在都不敢想那女人現在能賺到多少錢,怕是她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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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荷上樓換了件衣服,身上都是油煙氣汙漬她有些受不了,收拾完了正下樓就看到門外躊躇不定站了三個人。
上前一看竟是王家三口。
“嬸子?你們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