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荷緊張的看向門外,聽到阿牧虛弱又焦急地吼著:“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能丟了?”
“我也不知道,這...”裴恆無助的聲音響起。
“要不去報官吧?”黃羨看著藍輕楷道。
“報官,報官,報什麼官?還不去給我找!”藍輕楷握緊杯子道,自己這個屬下真是個榆木腦袋,報官的話,她一個女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她懊惱著這如何解釋,這群人咋把門給踢開了,她的門啊......
聽到報官她趕緊走向屋外看到四個男人在下面急的摸不著頭腦,黃羨扣緊佩刀正欲出門,小包子率先看到她。
“姐姐!姐姐在那!”
幾人看著手指的方向。
李心荷站在扶手旁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嗨~我在這——”
一時間她的出現讓周圍的空氣良久死寂,幾人盯著她靜默良久,神色各異。
還是阿牧拖著病體率先跑上來:“心荷,你去哪了,嚇死我了。”
李心荷咬著嘴唇尷尬走上前,這叫什麼事啊?!
“我...”李心荷握緊衣裙正想解釋,哪成想看到他一副要倒下的樣子,她連忙快步跑上前扶住,這人順勢倒在自己懷裡。
李心荷:(.........你小子夠重的。)
壓死她了。
裴恆也上樓,伸手將那嬌弱美人攬了過去,美人臉色鐵青。
“我送你回房先歇著。”
“不必。”那美人頓時有了精神,站至一旁,彷彿裴恆是什麼洪水猛獸。
眾人......
李心荷坐在桌前喝了杯熱茶,解釋道:“我就是去了個茅房,沒聽見你們找我。”
看著他們不太相信的眼神,李心荷無奈地擺爛,不信就不信,自己還解釋啥。
“明日我就要離開了,李姑娘,你可願意同我一起走?”藍輕楷認真的說道,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閃耀著光亮。
黃羨一臉苦相的看著他,他們這趟來人沒抓到還讓他逃了,回去還不知道如何交代呢,竟然原地求婚上了。
“你胡說什麼?!”阿牧氣憤地站起身,恨不得把這個胡說八道的男人丟出去。
李心荷沉默了一會,淡淡的說道:“藍公子,我並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
“我可以許你正妻之位,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喜歡開客棧,我在京城給你開一個可好?”
他蠱惑的聲音響起,微薄的唇帶著些許笑意,認真的雙眸不再像從前一樣有一股子邪氣,倒有點像是初次墜入愛河的少年。
李心荷有些無奈,這些男人是不是覺得自己嫁給他是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什麼狗屁正妻之位,她才不稀罕,她要的是兩情相悅,至少自己對他並無男女之情。
“不好!藍公子,我對你並無心意,此事不必再提,既然明日要離開還請早日回房歇息,我在此祝您跟黃公子一路順風。”
她乾脆直截了當的拒絕讓他的傷口感覺隱隱作痛,昏暗的燭火下,映照著她的低垂的眼睫有著別樣的風情。
不等自己開口,喝了手裡的茶她就起身上樓,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生出無可奈何的情緒,可也沒了辦法,召他回京的書信來了,自己必須得走。
李心荷回到房內,天氣越來越乾燥了,她抹著面霜看著鏡中的女子,忍不住感嘆到難道來此處她開啟了萬人迷系統?
怎麼這些個男人全為她著迷?只可惜自己現在並沒有做別人妻子的想法。
從前在現代的時候她也就談過那一個物件,當時她一度覺得應該把第一次留在結婚以後,無論他怎麼懇求都沒用,所以她跟吳澤的親密程度僅限於牽手跟擁抱,還有如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想來這也是這個渣男對自己不滿之處。
想到自己又拒絕了個大帥哥,她忍不住失笑,哦不,不對,顧雲霄就對她並沒有想法,甚至只有涼薄與厭惡?
這個名字她已經許久沒有想起了,也不知道他過得是否還好。
想起最開始經常陪在她身邊的春芽,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現在如何了。
她突然想到剛穿越過來時,顧雲霄白天總是出門了,實際上顧家也沒有天地,難道每次都是去山上打獵換取吃食嗎,她心裡有些不安的感覺升起。
昏昏沉沉睡去,一大早人都還在夢裡就被屋外的聲音吵醒了,因著昨日牌匾的事,這一晚上就一傳十,十傳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