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嗚嗚————淵兒害怕...”
李心荷的手一僵,裴恆嚇得噤聲,阿牧一臉訝異,顧雲霄則是冷哼一聲拍了小包子腦袋瓜一下:“誰是你孃親,趕緊回屋睡覺去!”
小包子一下就收聲了,直盯著顧雲霄看。
裴恆臉上微微薄紅,讓李心荷好好休息,一把就抱起小包子離開了。
眼前的兩人跟守在門口的石獅似的一動不動。
看來這兩人都不打算走了,李心荷無奈也只能由著兩人去,想閉上眼睡過去算了,誰知那兩道視線像刀子一樣就要把她戳爛。
她睜開眼生悶氣:“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是你們盯著我我真的睡不著,你們上一邊待著去。”
兩個脾性不同的人,這下卻出奇的一致,都是坐在床邊不吭聲,直看著她。
李心荷咬咬牙,人都要氣飛了,卻又想到自己現在可不能生氣,忽的像洩氣的氣球。
“砰砰砰——”吳掌櫃敲了敲門腦袋探進來道:“藥我都帶回來了,李娘子可還好?”
阿牧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們趕緊下來一個人熬藥吧,我回去收拾東西了。”
阿牧跟顧雲霄看著對方,誰也不肯讓,都想留下來陪著李心荷。
“哎喲——你們倆怎麼回事,還傻坐著幹什麼?李娘子還等著喝藥呢!”
吳掌櫃急得直跺腳道:“顧雲霄你出來!”
“李娘子,那些婦人都回了,工錢我都結過了。”不愧是吳掌櫃,現在這關頭還不忘彙報工作呢!
“好,我知道了。”
顧雲霄咬咬牙看了李心荷一眼,起身拿起藥跟吳掌櫃一起下樓了。
房間恢復了安靜,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又獨自跟他在一個房間了,李心荷沒有剛剛囂張的氣焰,咬著唇不知道說些什麼,閉上眼卻睡不著。
阿牧看著她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聲音沙啞道:“我差點以為你......”
感覺到他的拇指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臉頰李心荷睫毛輕顫:“我沒事的,你別擔心了。”
似是安慰,她眨巴著眼睛將臉貼得跟他的手更近。
阿牧紅了眼圈,看著手中的女子好像像個瓷娃娃,一碰就要碎。
終還是忍不住輕輕抱了上去,痛苦地脊背直髮抖,哽咽的不成聲。
李心荷就由著他抱著,也不敢動,許久他才道:“孩子的事你別難過,我並不喜歡孩子,有你就夠了。”
李心荷扯了扯嘴角,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我不難過,真的,我對孩子沒有太大的感覺,這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件壞事。”
阿牧靜靜的看著她,看出她眸中似是真的無傷感之色才放下心來。
摸到她的手依舊冰涼,他自顧自地脫去外袍鑽進被子裡擁著她,被窩裡很快就暖了起來。
李心荷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心跳得像瘋了一般,也不敢吱聲。
他抱她抱得極緊,下巴輕輕地蹭著她的額頭。
“心荷,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聽見耳邊的自言自語,李心荷小嘴一撇道:“你想如何?”
“我想同你在一起,護著你。”
“可是我還沒想好...”
似乎早就料到她這般回答,他沒再說話。
心裡暗暗下決心道自己會努力的。
“咕嚕——咕嚕嚕———”
李心荷尷尬道:“阿牧,我有些餓了。”
那人輕輕在她耳邊溫柔道:“嗯,想吃些什麼?”
李心荷想了想:“我想喝粥,伴著鹹鴨蛋。”
“好。”
等阿牧起身離開了,裴恆又進來了。
李心荷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在坐牢,是時刻需要被看守的犯人。
裴恆解釋道:“淵兒剛剛睡下了,阿牧不放心你,就讓我過來看看。”
李心荷莞爾一笑,好,好,真是好得很。
突然不知怎的他耳朵倏地紅了,瞧了她一眼,略有幾分慌張地轉過身去,許久才道:“淵兒他——他不懂事,還望李娘子不要介懷,他可能只是想他母親了。”
“我知道的,無礙,我沒往心裡去,可能今日我這副模樣嚇到他了。”李心荷彎了彎嘴角道。
聽到這話裴恆緊繃著的身子才漸漸安寧下來。
“可是最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