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荷撓了撓頭,怎麼個事。
她坐起身穿衣服,回頭一看這人還撐著手看她呢,那副幽怨的神情就好像她輕薄了他似的。
真是妖孽!回過頭她感覺臉熱熱的。
他長得的確是好看,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好看,整個人都是無害又柔和,不像顧雲霄,是冬日懸崖邊的一塊寒冰。
“你叫什麼名字?”李心荷試探地問了句。
他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後搖了搖頭。
搖頭,是不記得了還是不想說?沒有名字這不大可能吧。
好吧,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想勉強。
李心荷站起身,洗漱完鍛鍊了一會兒,他也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瞧著她,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去廚房燒火了。
李心荷拿起帕子擦了擦汗,看著他不熟練的樣子悶笑一聲,把點不著火的男人推出廚房,教他用自己帶來的牙刷跟牙膏洗漱,然後去廚房煮了清水面,再整了幾道小菜就端上桌了。
今天的黃瓜不錯,水靈靈的。
她想著以後的日子心情不錯,夾了一塊放到男人碗裡。
“吃吧,阿木。”
他疑惑地看著她,李心荷本覺得他惜字話少,倘若不看那雙總是表達情緒的眼睛,就像個木頭似的,可真喊出來又覺得不太好。
她手指沾了沾碗裡的水,緩緩寫出一個“牧”。
“你的名字,喜歡嗎?”
他眼含笑意點了點頭。
阿牧,阿牧。
兩人正坐在院子裡吃飯,一旁的糰子吃完正在給孩子餵奶,不時有風吹過,難得的溫情時刻。
這時突然敲門聲響起,李心荷走上前開啟門看著眼前笑意吟吟的女子,手上還拿著個大碗,裡面裝著雞蛋。
她長著一個小圓臉,圓臉上有雙大大的杏眼,在這鄉里也算是頭等頭的好看。
李心荷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陳小桃,住在村口西邊,她們倆並不算相熟。
李心荷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有什麼事嗎?”見她呆愣地看著身後的人,李心荷有些無語地問道。
這人咋回事,跟她說話也不理,看啥呢,李心荷順著她的眼神看去。
我靠!
這個死阿牧,衣服不穿好,胸肌都露出來了,這下可好了,把這姑娘魂都看沒了。
本來怡然自得坐在椅子上吃飯逗狗的阿牧,見李心荷眼睛射刀子過來,連忙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回屋。
陳小桃還美得在那冒泡泡,她可從沒見過這般好看的男人。
昨日裡聽娘說,李荷花帶了個乞丐回家,這就是那個乞丐嗎?
她娘是想籠絡籠絡荷花,想把她哥介紹給荷花,就叫她過來,她本是不想過來的。
誰知竟見到了讓她一見鍾情的男人。
見他回了屋,陳小桃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見一旁的李心荷打量著她,她本就紅的臉就更紅了。
“荷花,那,那是你的朋友嗎?”
見李心荷點點頭,她急道:“可有娶妻?”
李心荷強忍著心中的不滿:“沒有吧。”她昨日可是剛給逃婚的他救回來。
“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