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斟酌下最後判決打王桂花五個板子。
王桂花嚇得爬到李心荷的旁邊,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搖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荷花,嬸子錯了,你饒了嬸子吧,我實在也是沒了法子,你叔叔又去賭,在賭坊輸了五兩銀子,說是要是不交錢就卸了他的腿。”
李心荷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原身是沒有感受過這些親人的溫暖,她並不想替誰去原諒誰。
罷了,就當為原身積點德。
“張縣令,嬸嬸年歲大了,恐是受不了這板子,民女懇請暫且饒過她這一回。”
“只是民女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在縣令跟各位叔叔嬸嬸的見證下,我李荷花從此以後跟王桂花一家人再無關係!”
張縣令因為沒有驚堂木,只是拍了拍腿大喊道:“準了!”
王桂花一下癱倒在地,看戲的村民不無唏噓,倘若她們好好對李心荷,那以後的日子又會差到哪裡去呢?
阿芙搖了搖李心荷的手:“姐姐,這下你不用不開心啦!”
又對一旁的男人說道:“爹,就讓荷花姐姐在府裡住下吧,我好喜歡吃她做的東西啊!”
“阿芙,不可無禮!”
聽到這話阿芙撇了撇嘴,不滿地站到一邊不再說話。
“李姑娘,叫我蕭澈就好,如你所見,我是阿芙的父親,明日府內有場宴席,不知你可願前去府中幫忙做席。”
男人極為客氣的說道,他這番語氣讓一旁的張縣令都不禁對李心荷高看一眼,平常蕭大人總是冷言冷語的。
他猜想她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呢,只是為何又會淪落至此,住在這個小破落院子裡,難道?!!!難道她是蕭大人養在外面的女人?!
張縣令感覺自己知道了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忍不住捂住了嘴。
李心荷倒不知道別人的想法如此天馬行空,她一個現代人,不懂這裡的禮儀,尤其是大戶人家,她實在是不想摻和進去,萬一哪裡惹到了,直接把她打死,一鋪蓋捲了扔河裡咋整,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蕭大人,民女只會做一些小食而已,實在是上不得檯面,恐汙了貴人的眼,還是...”
“五十兩如何?”
偶買噶,這麼好看的臉說出的話也這麼好聽。
五十兩,那可是五十兩啊!
她的小客棧這不就有戲了嗎?!
“我覺得還是挺好的,我去,我現在就收拾東西,您稍等。”
一旁的人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五十兩,他們村加起來一年都掙不上五十兩。
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有本事,還這麼能掙錢,這誰娶了不都得當個寶捧起來啊,只可惜村裡有兩個瞎了眼的。
那兩人現在都輪流打著噴嚏。
有兒子的婦人心裡都起了心思,嫁過人又怎麼樣,娶回家就相當於有了個會下金蛋的母雞。
思考著都不禁使出渾身解數的扯著最對著李心荷笑著。
李心荷只是簡單的拿了些洗漱的東西,畢竟這裡的她用不慣,她放進揹簍裡,走到羅嬸邊上遞給羅嬸一小粒碎銀子。
“嬸子,還勞煩您這幾日有空幫我照看一下狗,做點湯食給那大黃狗,她吃了才有奶,麻煩你了。”
幫忙照看一下狗就有錢拿,真是開了眼了。
旁邊的人都覺得這好事怎麼落不著自己頭上,只覺自己從前當真是沒眼力,羅嬸喜笑顏開直叫李心荷放心。
李心荷交代完就跟在一群人後面,那阿芙本被簇擁在前頭走著,看李心荷沒跟上,直跑道她跟前拉著她的手走上馬車。
今日真是發生近幾十年來最讓人震撼的大事了,村裡人表情心思都寫臉上了,那村長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跺了跺腳,白愣了王桂花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