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幅自己不想活,還要拉別人下水的死出,龍琳迅速平移阿凡達超跑到路邊停下。
“你們等我一下。”
下了車,她就飛快朝著那人跑去,同時嘴裡大聲斥責道:
“你是聽不見也看不到嗎?以後過馬路記得看路!自己不想活別拉著別人!”
那人聽見背後的聲音,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將連衣帽的帽子拉下。
從背影看,的確是個男的。
一頭蓬鬆又亂糟糟的頭髮,看起來有些日子沒有理髮了。
他穿的牛仔褲也是洗地有些發白,褲腳捲起,鞋子是有些泛黃的白色運動鞋。
該不會真的是殘疾人?
一想到這,龍琳開始愧疚起來。
“那個,對不起啊,我剛剛不是故意罵你的,只是生氣一時沒忍住。”
那男人也不搭話,也不回頭,只是往前繼續走著,姿態恣意。
跟著他走到馬路邊上,龍琳本想著就當吃癟了,正準備回去。
“你那輛阿凡達概念超跑車全球只有一輛,挺酷的。”
沒想到前面的連帽衣男開口說話了,聲音剛健有力,中氣十足。
聽著也就二十來歲。
“謝謝你的誇獎。你會說話啊?那你剛剛咋裝聾作啞的?”
龍琳快步走到他面前,想看看這個耍帥的男的到底有沒有帥可以耍。
她剛走到他面前,這個男人又轉過身,坐到了路邊的長椅上。
這貨不僅耍帥,還裝神秘?
一直見不到他真容的龍琳這下來了興致。
她今天倒非要看看,這個人到底長啥樣,究竟什麼來頭。
居然敢在宇宙第一富的她面前耍帥。
連帽衣男坐下後,緊接著就響起打火機按動的咔噠聲。
“呲”地一聲後,伴隨著細微的吐氣聲,一縷香菸逐漸升起、縈繞、散去。
見他開始悠哉悠哉地抽菸,龍琳也就坐到長椅上,微微向前傾著身體,側過臉看向他。
只能看到一個瘦削的側臉,龍琳也覺得他長得並不算帥,至少不是大眾意義上的那種精緻的帥。
小麥膚色,下巴的胡茬有些多,鼻樑高挺,鼻孔正往外吐著煙,似在嘆氣。
他大張著腿靠在長椅上,眉眼低垂,頭也微微垂著,似乎在想什麼,時不時輕拍牛仔褲上掉落的菸灰。
一束陽光恰好從他們頭頂的樹枝縫隙灑落而下,落在他稍顯凌亂的頭髮上。
這一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像認識了多年的老友,正坐在一起曬著太陽。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龍琳都記得這個午後的陽光,以及身旁的這個人帶給她這一刻的感受。
他明明長得不算帥,龍琳卻覺得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男人味。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卻又那麼隨意自然,漫不經心。
舉手投足之間,性張力拉滿。
對,就是性張力。
想到這個詞,龍琳覺得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這是一種很難被複制模仿的獨特魅力,會讓人自帶氛圍感和吸引力。
哪怕他的長相併不算驚豔,卻能讓人想要去對他一探究竟,一旦深陷其中,便難以自拔不能自已。
“你抽菸嗎?”
旁邊的人突然說話,還沉浸在他的這種性張力中的龍琳有些錯愕。
正好對上他也轉過來的臉。
男人笑地粲然,卻像煙花一般短暫,隨即又轉過臉,看向前方。
這下龍琳看清了,心跳也慢了半拍。
隨即心跳開始加速,莫名有種緊張不安的感覺
糟了,難道是心動的感覺?
“不抽。”
過了五六秒,龍琳才想起來回答。
她剛剛的怒氣好像也隨著他的吞雲吐霧,煙消雲散。
該死的男人,竟亂我道心。
龍琳的大腦在讓自己離開,身體卻像灌了鉛,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偷看著他。
恍惚間,她彷彿回到了中學時代。
旁邊坐著的是不認真聽講的混混同桌,而自己也分了神,正在偷看這個暗戀的同桌。
果然,愛上這種頹廢憂鬱浪子,是文藝女青年畢生的宿命。
活了這麼多年,龍琳才第一次親身體會到,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