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大片濃稠的黑色物質朝著江月兜頭而來。
林缺閉上眼,把頭偏向一邊。
江月像是陷入了沼澤,四肢僵硬,移動緩慢,只有手中的蛛殺依舊興奮。
說這個怪物膽小,它用了分身來看江月的底細;但它膽子又很大,直接把那糰粉紅色貼在了江月的額頭上,似乎是想直接入侵江月的大腦。
江月的眼前已經看不清楚東西,腦子裡也像是有雪破圖幕般閃動,但是身體記憶不會騙人。她把蛛殺雙手握住,刀身朝著自己額頭滑下。
蛛殺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刀身抵在江月的額頭處沒有再劈下,反倒是直接劈碎了那糰粉紅色光點。
蛛殺:好吃。
說起來粘在江月身上的這些深黑色物質觸感很奇特,像是爛泥卻又沒有那麼稀,能用手握住不掉,更像是粘稠劑加多了的水,只不過很臭。
從林缺的角度看,江月整個人都被黑色的粘稠物質包裹,像是一尊製作粗糙的雕塑。
兩分鐘後蛛殺吸收完畢,原本表面還泛著詭異光澤的黑色物質緩緩凝結,然後硬化,終於,江月的額頭閃過一絲光亮,照在她身上的黑色物質像是土殼一般慢慢裂開。
蛛殺的刀身光亮依舊,江月的額頭上只有輕微的壓痕,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傷口。
只不過她一動,身上的黑色物質就像泥塊一樣往下掉,掉了林缺一屋子。
林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房間,當下左看右看,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