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盯著江月看了幾秒,突然垮下肩膀,長長地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再繼續追問江月之前的行為倒是顯得林缺咄咄逼人。不過得到那些問題的答案還是必須的,只不過林缺此時有些急切,顯得不那麼溫和。
江月繞過林缺去取了這座旅館的地形圖,然後當著他的面掏出熒光筆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她照著腦子裡的建模在旅館地形圖上寫寫畫畫,把那些光點都標註了上去。
林缺站在她旁邊探著腦袋看,此時他已經整理好了情緒,耐心地等待江月寫完之後告訴他這些顏色地點的含義。
地形圖上標註著旅館牆壁的地方被江月用熒光筆圈了起來,拉出一條直線標註道:外面的東西,危險性不高。
琪琪和夭夭的房間也被標出來,江月寫了幾個字:大約2小時
驅風遊四海的房間寫著:20分鐘。
林缺越看越不對勁,然後看著江月把地形圖上所有的點都進行了標註,除了兩個住人的房間之外,標註的都是數字。
江月終於寫完,把筆放好後指了一下標註著“1”的光點,也就是趴在牆壁上一直髮出聲音的怪物。
因為一言難盡,江月也就放棄了透過寫字來告訴林缺這一切的想法,直接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後面跟你解釋,總之我有了分佈整個旅館的怪物圖鑑,每一個的危險性我也大概有數,待會兒我還會出去,你要是沒興趣的話,你就待在房間裡......”
林缺懷疑是自己幻聽了,不過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冷笑一聲後同樣和江月咬耳朵:“為什麼不去?有好處嗎?”
江月誠實地說道:“對我可能有點好處,你的話就不知道。”
林缺沉默一瞬,扶額說道:“你要怎麼殺掉外面那個東西?”
外面的東西根據蛛殺的指示來看危險程度並不高,但難纏的是它產生幻覺,如果不在最開始就解決掉它,那麼之後二人在戰鬥的時候難免會受到幻覺影響。
這都是蛛殺在江月腦子裡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對此她也提供瞭解決方式:因為這個怪物擅長佈置幻覺,也擅長窺視,更是雞賊的躲在旅館外的牆壁上,如果要解決它,總不能像蜘蛛一樣爬上牆壁,那隻能請君入甕了。
江月和林缺兩人又挨在一塊說了好一會兒話,江月眉飛色舞,林缺面色複雜。
窗外,眾人都沒有看見實體的怪物正貼在牆壁上緩緩蠕動著。
那是一灘巨大的黑褐色的爛泥狀生物,像口香糖一樣貼在結冰的旅館外部,形態也類似非牛頓流體,看上去外層的薄膜即將兜不住內部的液體。
它整個貼在旅館的牆壁外面,透過接觸感受旅館內的一切聲響,哪裡的聲音稍大,它便慢慢蠕動過去,然後施加出幻覺,麻痺那片牆壁內的發聲物體。
它像是整個旅館的監控者,哪裡出現漏洞,他便急忙趕過去填補上。他已經盯了這間旅館內的7個人很久。
7個人,每個人身上的能量都比普通人高出一截,只不過7個人之內的能量高低也有差異。其中有兩個的能量非常親切,一個則格外的危險。
最危險的一個能量體和一個不那麼重要的人在一間房內。它試著給他們施加幻覺,即使他們並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但都以失敗告終。
沒有違反系統提出的規則時,它所能造成的傷害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大,也因此,它無比期待著爆發出聲響的那一刻到來。
終於,苦等兩個小時,它所期待的那一刻終於到來。
最危險的那個能量體和稍弱些的能量體,在房間內爆發出了爭吵,似乎是因為剛剛走廊內發生了爭鬥。
它清楚地觀測到了一切,但它覺得同伴的死亡並不重要,畢竟一個棕熊死去會有更多的生物填補上來。
愚蠢的人類因為同伴的不告而別異常憤怒,明明身邊的人的實力強大到可以碾殺自己,殺死棕熊也為自己鋪平的道路,可他卻那麼無理取鬧。
爛泥一般的怪物想道:讓這個最強的能量體成為自己的同伴吧,它一定不會成為拖後腿的拖油瓶,而會藉著她的力量在這個冬天吃到飽。
最強的能量體摔門而去,像是忍受不了房間內那個愚蠢的男人。
它悄悄貼上了窗戶。
一開始因為忌憚那個能量體,它只敢在附近遊蕩,又去其他的能量體那邊嚇唬他們,以吸取部分情感能量。
可現在房間內的那個男人顯然被拋棄了,那麼它就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