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古老的毛玻璃,上面用紙糊住,江月伸手將窗戶推開,吱呀一聲,窗外的景色便映入眼簾。
窗外風雨大作,這更加肯定了江月的猜測,但她現在無法控制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攀住窗戶邊緣,然後跳了下去。
大雨掩蓋了聲響,江月穩穩落地,然後便向外跑去。控制著她身體的神秘力量似乎也並不認路,但卻儘量往山上爬。江月的第六感告訴她有危險即將發生,但她無能為力,只能盡力地奔跑著,大雨糊住了她的臉,有響亮的雷聲在天邊炸響,藍紫色的閃電劃破夜空,場面真真是恐怖片。
她跑到了一片樹林,但很快便停住了。江月看著這一切,腦子裡的一個想法逐漸成形。在她的猜測中,果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和咒罵聲。
白眼狼、不知好歹的賤人……越來越惡毒的聲響逐漸逼近,江月像個木樁子站在樹林裡,但她卻非常冷靜。從她邁出那一步開始,就大概知道了這一切。
這大概是一種程度上的附身,江月的神智重現了這一場面,無論是真是假,她都只能跟著劇情走。她之所以站著不動,很可能是這個劇情裡跑進森林的人沒力氣了或者受了傷,但江月的體能並沒有到跑這段路程就會力竭的程度,所以她像個木樁子。
而在劇情中的這個人,她的下場……江月很快就知道了。
有人打著工業手電發現了站在大雨中的江月,江月的表情非常冷靜,緊緊盯著他們,來的這群是男人,穿著打扮和剛剛房內的女人差不多,都是粗布衣服。只不過俱是一臉暴怒,手中拿著棍棒。
像是一群鬣狗,在看到江月的一瞬間就衝了上來。比大雨還要密集和爆裂的棍棒很快打在了她的頭上身上,江月像個破沙袋一般倒在地上,她瞪著眼睛將周圍人群的臉儘量記住,同時,眼前一個橙紅的血條正逐漸變得血紅,然後清零。
視角逐漸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