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在和驅風遊四海對上之前,江月已經找到了電話機。
很難想象那樣一個亂糟糟的垃圾堆裡面也會有電源存在,就在貼著牆根的地方拉出一條線,盡頭連線著的就是紅色的電話機。
江月看到了電話機之後就停止繼續翻找,轉而從旁邊找了些掩體將電話機掩蓋起來。
目前的問題就是怎樣不著痕跡地將驅風遊四海帶走,如果就這麼把他扛上去,江月一定會收穫到非常多的目光。
朝背後叫了兩聲沒人回應,江月只好先把人扛到了地下室電梯旁邊,又把他放下來擺正,一條手臂放在肩膀上,好像她攙扶著一個醉鬼似的。
剛好驅風遊四海的頭髮散落下來遮住了臉頰,看上去亂糟糟的,確實像個醉鬼,也剛好擋住了滿臉的血。
江月扶住了驅風遊四海,另一隻手則撥通了林缺的對講機。
“在旅館嗎?”
“在,怎麼了?”林缺那頭有點吵,但過了幾秒鐘便恢復了安靜。
“幫忙按個電梯唄,我在地下停車場。”
電梯門在江月面前開啟,江月攙扶著驅風遊四海走了進去。
林缺那頭嗯了一下,沒一會兒電梯便啟動往上升。
林缺在二樓,自然沒有跑到3樓去給江月按電梯,此時上樓還好,沒有碰上同坐電梯的人,只不過電梯門一開啟便看到林缺的表情從疑惑到恍然大悟。
“你終於決定先下手為強解決所有人了?”
嘴上吐槽著江月,身體倒是誠實地過來幫忙攙扶著暈倒的男人,二人於是一人一隻手臂,合力將驅風遊四海給抬出了電梯。
“放哪兒?”林缺轉頭問江月。
江月伸手去掏驅風遊四海的口袋,好在拉開他左手邊的袋子便摸到了鑰匙,於是拿出來朝林缺揮了揮說道:“他房間。”
站在了驅風遊四海的門前,江月讓林缺往後站,自己去開門。
這些主播多少都有點心眼,誰也說不準驅風遊四海會不會在門口給闖入者準備一個驚喜。
林缺聽話地往旁邊站,江月鑰匙插入鎖孔轉開,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房門。
頭頂傳來稀碎的聲響,江月猛地抬頭,看見腦袋頂上一個反著光的不鏽鋼盆。
裡面應該還裝了些東西,否則聲響不會這麼沉悶。
江月嘖了一聲,再次揮手示意林缺往旁邊移一點,然後自己往後退兩步,伸腳一踹。
不鏽鋼盆哐的一聲往下落,被江月眼疾手快的接住。
裡面裝的是淺淺鋪滿了盆底的藍色粉末,不鏽鋼盆的邊緣處被鑽了個孔,裡面綁著一根長繩連線在了天花板上,如果推門而入的人沒有反應過來的話,就會被粉末灑滿全身。
不過具體是什麼江月不知道,她把盆子放在了門邊上的空地上,往裡面探頭一看,沒發現其他的危險之後鬆了口氣。
“沒事了,進來吧。”江月示意林缺可以帶著驅風遊四海進來了。
不過沒有其他的危險並不意味著進入房間的路途很通暢,這個房間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亂,滿地的衣物,幾乎讓人無處下腳。
床鋪也沒收拾,半邊被子掉在地上,垃圾桶裡堆滿了垃圾,桌上也是亂糟糟地堆著草稿紙。
林缺進來之後一直皺著眉,略帶嫌棄地把男人直接丟到床上,驅風遊四海悶哼一聲,竟是被他給摔醒了。
“我......我在哪兒......”男人晃了晃腦袋,想要起身,又牽扯到脖頸處的傷口,痛得直哼哼倒了回去,餘光看見床邊抱臂的江月,突然一哆嗦,“靠!月...月亮姐,我、你......”
“這是你房間,我們把你搬回來的。”江月指了指還站在門口處的林缺,後者揚起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這下驅風遊四海就算不想起來也得起來,他掙扎著起身,齜牙咧嘴地跟二人道謝,重點感謝了江月,只不過眼神裡帶著恐懼。
“......順手的事,那你現在能說你的紙條內容是什麼了嗎?”江月不忘打聽訊息。
驅風遊四海又開始道歉,為自己早上的冷漠和林缺道歉。
“不好意思哈木哥,我早上實在有點焦慮,態度不好你別怪我......我的紙條上畫了一個下水道井蓋。”說完之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月,“姐,我方便問問,那個東西你怎麼處理了嗎?”
“一把火燒了。”江月面不改色地說道。
“這樣啊....